困,跟何飛在卡座區打鬧,何飛要抓大花的耳朵,大花用雙爪將他按倒,搖晃著腦袋就不讓他抓。
顧衣洗了臉,敷著一張面膜,小草用藤枝給她拉平面膜上的褶皺,何也湊過來也要了一張,並排躺著閒聊:
“顧衣,咱們剛出來一會,就要停下來過夜嗎?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同床共枕哦。。。。。。”
顧衣餘光看見何也那雙大長腿交疊,側躺著,一隻手掌撐著下巴,雪白的面膜勾勒出完美的臉部輪廓,越發顯得睫毛長密烏黑,細眼含情,薄唇含笑,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
“好好說話!”
“有的是地方,你非要來這裡擠著?”
何也眨了眨眼:
“我聽說敷面膜這回事呢,就是姐妹們一起才更香更嫩哦!”
小草聽不了他的“怪動靜”,伸出一根藤枝將他面膜拉下蓋住了嘴。
何也不以為意,自己掀開一角,沒話找話:
“顧衣,剛才那個大媽是真心想留我們嗎?”
顧衣扯了扯嘴角:
“何也,你雖然見多了醜陋,卻還不算真正在人群裡生活過,何飛更是一張白紙,我們慢慢走,好好看一看這末日裡的人心鬼蜮。”
“真心?現在那毯子窩棚里正吵呢。。。。。。”
“窩棚”裡,一箇中年男人躺在角落裡呼呼大睡,旁邊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趴在瘦臉女人腿上也睡著。
瘦臉女人半坐著,身後靠著從車上拆下座椅靠墊,正一臉埋怨地瞪著她婆婆。
“我說媽呀,你這多話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你還以為是從前,見了誰都能喊回家打桌麻將呢?”
“你兒子除了吃就是睡,現在就是來綠喪屍了,都叫不醒他,你還敢讓人住過來?你沒見到那倆男人的影子又高又壯的,還有那大變異貓,一爪子就能將咱們全撓死,真是嫌命長了!”
圓臉盤大媽一改剛才的熱情和善,狠瞪了她兒媳婦一眼:
“你懂個屁!我看就是大寬打得輕,我說話你也敢插嘴了,頭髮長見識短的東西,沒我張羅,你們能活到現在?我又不是瞎了看不見他們三個不好惹。”
“他們是從烽山那邊過來的,那條路走的人少,比公路難走多了,他們夜裡上路,卻走的輕鬆,那是有本事的人。”
“就是因為他們剛上公路,我才要和他們搞好關係,要是他們住在這兒,夜裡有變異獸也能幫把手,明早起來吃飯,他們還能看著咱們老的老,小的小捱餓?”
“沒用的敗家玩意,家裡就那麼一袋米了,你都能給弄丟,我們明天吃啥?”
瘦長臉女人給熟睡的兒子擦了擦汗,有點不服氣:
“什麼叫我弄丟的啊?那大老鼠長得比狗都大,一來就是五六隻,我要不是把包扔出去,咱們早都成了耗子屎了!”
“要說沒用,也是你兒子沒用,我一天還能放出半瓶水來,就算我不吃不喝,給小鑫也能換口飯吃,他那個當爹的能幹啥,就被耗子追的時候跑得快,拋下我們娘倆,拉著你跑。。。。。。”
瘦長女人越說越委屈,抬手抹了一把眼淚:
“以前你們家仗著有幾套房子出租,欺負我孃家窮,整天沒個好臉,大寬還打我,現在我有水異能,帶著小鑫咋也能活,你再罵我,我就帶小鑫走,你和你兒子是一家人,你們倆過去吧!”
圓臉盤大媽想去揪兒媳的頭髮,手伸到一半被兒媳一巴掌拍開,她氣得臉上的肉直哆嗦,還不敢大聲嚷嚷:
“趙霞你真是反了天了,啊?你剛能放那兩滴水才幾天啊,說話就硬氣了,真以為翅膀硬了,還想帶著小鑫跑!”
“大寬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他孝順我是天經地義,你也是當媽的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