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婭的嗓音已經沙啞,周圍的吵雜聲與抗議聲此起彼伏。
“各位同門請體諒,如今弟子們因腹瀉體質虛弱,靈脈隱匿難尋,開啟通路並非易事。你看雪姨,她是咱們谷中最出色的療靈師,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一擊即中。”
然而項婭的解釋並未平息紛爭,眾人憤慨的聲音越來越大,有的甚至還口出怨言!
“你說難以找準靈脈,那為何這名男弟子每次只一針就能成功開啟靈脈通道,你們就不能多派遣幾位高階療靈師過來嗎!”
“我們也希望由那位男弟子為我們開啟通路!”
“沒錯,他還手法嫻熟,幾乎無痛感,我們也想讓他來施術!”
……
此時項婭不禁心頭疑惑,目光投向嘈雜聲源處,只見走廊的另一端,一名男子正在施行靜脈穿刺之術,再定睛一看,原來正是那位相貌出眾的師弟,項天成。
項婭心中微慍,迅速走近檢視。然而待她在項天成身後駐足觀察了幾息時間後,並未立即責備,而是震驚不已。
作為一名修煉數十載的療靈師,她見識過不少技藝精湛者,卻從未見過像項天成這般迅疾而精準的手法,更為難得的是,他的穿刺之術對弟子們的靈脈損傷極小。
療靈術看似尋常,其中蘊藏的奧秘實則深邃無比。穿刺角度、深度,以及進入靈脈內的路徑長短,何時及如何刺入靈脈,都有其獨特的法則。一名技藝卓越的療靈師,不僅僅要求一次便能找到並打通靈脈,更關鍵在於儘量減輕對弟子靈脈的傷害。
許多病情反覆的弟子,對於自身靈脈的保全至關重要,這一點身為療靈師的項婭深有感觸。有些弟子因長期接受療愈,導致可用的靈脈越來越少,最終只能依賴高階的中央靈脈接入術才能維持治療。
此刻項天成正在聚精會神地施展療靈術,若非那些輔助弟子灌注靈液的療靈師速度跟不上,幾十位弟子的靈脈通路他一人足以應付。
雪姨聞訊而來,心中帶著不甘的情緒:世間竟還有比她更精通療靈術之人?然而只一眼,行家便是行家,她瞬間僵立當場,身形一陣寒意透骨。
她痴痴地看著項天成如神蹟般的療靈手法,心底泛起一股壯志消沉的悲涼,彷彿目睹了自己的輝煌在這一刻黯然隕落。
一顆嶄新的星辰正在悄然崛起。
這種感受讓雪姨十分痛苦,數十年積累的名聲聲譽,竟在這瞬間土崩瓦解,來得如此猝不及防,毫無預警。
她終究沒能忍住,淚水滾滾而下。
“前輩,您哭了?”一旁的小師妹小芳子不明所以,竟直言問道?
此話一出,雪姨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身子一晃就要摔倒,好在周圍圍觀的同門眾多,正圍成一圈欣賞著項天成的非凡技藝,及時扶住了她。
“速來救援!”
雪姨在修煉中不慎陷入昏迷,被項天成瞬間察覺並及時穩住其身形。
進入靜室療傷,正當眾人慾施展急救秘法時,雪姨竟緩緩睜開眼睛,“無妨,我只是短暫的靈識動盪罷了。你喚何名?”
“項天成。”
“好,此情此景,我記下了。”
“多謝關心。”
“嗯,你這手法源自何處?”
“此事……暫且不便透露。”
“罷了,不說也罷。歷來英傑出少年,你頗具潛力,是我生平所見最為傑出的修煉者。惜乎,你身為醫道中人,若非如此,於護道隊伍之中,你當屬無敵之輩。即便如此,醫術中的金針穿脈亦至關重要。罷了,你先離去吧,外間尚有眾多病患需待救治,我需獨自凝神片刻。”
項天成離去,未作矯飾,儘管他尚未完全明白剛才發生之事,但他隱約感到,雪姨的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