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項天成的法寶傳音器響起。
“你代我應答一下。”項天成示意身旁的王藝侍女接聽。
王藝接過法寶接聽,得知是師姐阿玲欲喚項天成前往相助施行一次穿刺之術。
“請問是否是那位律仙之後?”王藝詢問。
“正是。”對面回覆道。
“告之她,此事不便,嗯...就說本座此刻分身乏術。”王藝遵照指示回應。
趙一霖聞聽此言,不禁問道:“不做嗎?要做何種穿刺之術?”
“腎元穿刺。其家眷乃一位頗具敵意者,開口閉口皆為權益與職責。”
一聽對方行事不善,趙一霖卻喜形於色,打趣道:“那你快去吧,這裡有我照料,別忘了午後論道會診之事!”
項天成疑惑地望著趙一霖,然而後者卻正色道:“一切以患者為中心,須謹記,吾等身為醫療服務修行者,面對他人的冷漠,更需謹慎小心應對。”
“可……”
“無‘可是’二字,修道生涯中我們會遇見形形色色之人,斷不可因其態度而有所取捨。去吧,這也是修煉心境的一種途徑。”項天成放心地將患者交付給趙一霖,卸下手套,淨手而出,離開了守護重地——避厄洞天。
行至兒科所在的清靈殿,阿玲師姐滿面愁容,見項天成踏入殿內,立刻迎上前去,“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一切以患者為中心,不來怎行?他已經答應簽字了嗎?”
“雖是答應了,但這簽字之舉,比起不籤似乎更為糟糕。”
項天成接過那份手術同意書一閱,內心怒火瞬間湧動。文書之上赫然書寫:“若因修為技藝之故導致意外,恕本人概不負責。”
項天成心中暗罵一聲:“豈有此理!”
然而他並未多言,只是凝視著阿玲那副楚楚動人的神情,決定不顧一切地挺身而出。他並非出於對自己術法的疑慮,而是準備與這位修士正面交鋒——哦,不,這樣做又何苦呢?他畢竟非其師,此人如何行事,實無權加以教導。
此人自會被大道法則教化。
“走罷,我們前往進行靈體穿刺檢驗。”阿玲親自托起靈玉盤。
項天成緊隨其後,另一位住院修士與兩名修煉弟子負責護送病患前行。
“又是你?”
二人終究還是在此重逢。
律師目光銳利地盯著項天成質問道。
“正是在下,有何貴幹?”
“宋醫師口中那位手術宗匠不會是指你吧?”
原來宋醫師便是阿玲的別稱。
“宗匠不敢當。”
“我表示反對!”
“你是反對由我施行手術吧?”
“不錯,你僅是一名煉氣期弟子。”
阿玲連忙轉身辯護:“是我親自施術,他僅僅作為我的輔助弟子。”
“那你之前提到的那位宗匠呢?”
阿玲此刻卻不知該如何回應。其實,她口中的宗匠便是項天成,然而對方已然明確拒絕,原因簡單明瞭:項天成僅是一名煉氣期弟子。
見阿玲默不作聲,律師自覺佔據了道理,語氣越發高昂起來。
“我說的就是這個理,你們這些修行醫道者只會糊弄我們凡夫俗子。稍有風險,便讓我們簽字畫押,所有後果全由我們家屬承擔!我在此申明,若我兒有任何差池,你們務必擔責到底!”
項天成聽聞此言,只覺刺耳至極。此時走廊上忽地湧出大批人群圍觀。
他們紛紛看熱鬧。
“早就不滿你們這家仙院了,診費,你們開口就是要,賬目明細也不公開透明,雖說有一日費用清單,但有幾個凡人能看得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