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項天成結束交接班儀式後告知阿玲一聲,隨即踏入婦科療養區。見護士們早已準備好修煉所需的草藥製劑,只待他前來施展針灸之術。
來到五十五號病榻邊,項天成依然精準無比地刺入靈針,令病患歡欣鼓舞,從此不再擔憂施針之苦。
“現在我最渴望的就是能舒舒服服地沐浴一番。”女病人像是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對項天成以及他背後的護士謝慧琳訴說——準確來說,是對謝慧琳說。
謝慧琳神色困惑,不知如何回應。這位病人沐浴一次就如同經歷生死般痛苦,但她又是個極其講究清潔之人,此次染病已久,其間僅洗過兩次澡而已。
“沈前輩,您還需忍耐片刻。”謝慧琳勸慰道。
“唉,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女病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沈前輩,我或許有法子。”項天成忽然開口。
“你有辦法?”
“沒錯,我可以讓您先行入眠。”
“那孩子,睡著了不也還是會因為疼痛醒來麼?”
“不會的,我會運用催眠神通,在半個時辰內讓您不會醒來。”
“莫非是某種麻醉秘藥?”她戒備地問道。
“並非如此,我所用的是先天真氣引導的催眠術,根本無需藉助藥物。”
“如此甚好,那就勞煩你幫我去沐浴吧。”
“這個……”項天成略顯尷尬,“讓謝慧琳師妹幫您沐浴,我負責為您施展催眠神通。”
“你這孩子,我都足以做你孃親了,何必顧慮那麼多?就算被你看上一眼又有何妨,更何況你還是一名醫修。對於醫修而言,眼中並無男女之別,只有病患一人。”
“嗯,前輩說得對,我和謝慧琳師妹一定讓您享受到一次舒適的沐浴。”項天成說著,手指輕輕拂過病患鼻尖。
眨眼之間,病人便沉沉睡去……
項天成嘗試以靈指觸碰沈思雨的肌膚,卻並未喚起任何回應,她顯得沉睡深重,宛如陷入修煉的冥想之中。
他心中仍舊不安,加重力度捏了捏病者的肌膚,依舊毫無反應。
“沈思雨,吾等開始療愈吧。”
取來靈泉水,做好一切施法前的準備。
“項天成,你轉過身去。”
謝慧琳突然對項天成下令道。
“遵命。”
項天成立即轉身,對於某些場合,男性修士必須遵循避諱之禮。
約莫二刻之後,沈思雨已穿戴得整肅如初,修煉者的莊重並未因病情而失態。
又過一時辰許,沈思雨悠悠醒來。
“好舒坦呀。”
病人由衷地讚歎,此情此景於她久違已久。
“項天成,多謝你。”
伴隨一聲清脆的“叮”,項天成又獲得了一個初級靈寶盒,從中取出一枚回元丹,如此一來,他的手中便擁有了六枚回元丹。
項天成微微一笑,答道:“沈姨,不必言謝,這是我分內之事。往後,我會每隔三日助您沐浴滌塵一次。”
“那真是太感激了。年紀輕輕就能施展攝魂術,真是天賦異稟啊。”
攝魂術,世人雖耳熟能詳,然而親見者寥寥無幾。謝慧琳在校時曾聽師尊提及,但在安泰仙宗之內,無人知曉有誰能操控此等神通。
難不成,世間竟真有攝魂術的存在?
其實,項天成何來攝魂術?昨晚,他翻閱諸多古籍秘錄,終於查明瞭馬醉木樹脂的秘密——原來它乃是古老的麻沸散配方中的重要成分,相傳華佗仙醫施行開顱手術時,便是以麻沸散為麻醉之物。遺憾的是,這一神奇方劑後世失傳。
馬醉木正是麻沸散的關鍵靈材,凡馬食之即刻醉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