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班與巡診,卻聽了這位口若懸河的煉氣弟子冗長的空談。
\"罷了,就此打住吧。\" 袁姍起身離開。
\"這就完了?核心議題還未觸及呢。\"
\"何為核心議題?難不成還有未提及之事?\"
\"正是,即便我對如腦疾一類的病症康復之道並不精通,但我仍能指點兩位弟子修習醫道,助其成就療愈之道,料想並無太大阻礙。\"
項天成滿腔熱忱,腦海中關於兒科的奧秘深邃浩渺,若是不施以實踐,便是對不起手中這部重逾五十斤的醫藥古籍。
項天成估算,這卷古籍重量只怕不下於五十斤。
然而,袁姍僅是淡然應了一聲,之後便不再理會項天成。
她還要繼續巡查幾位重症患者,一日光陰豈可虛度。
見狀,項天成暗自搖頭,心知無望。
深知袁姍無意傾聽,再執著也無濟於事,項天成索性轉而輔佐神念科進行針刺治療。
協助神念科救治病患頗具成就感,每日都能從死神手中奪回數命,這份成就感不可謂不大。
加之身邊有一位如同趙一霖這般通達明理的科室主事者,做起事來自然心情舒暢。
另有一樁,項天成昨日又領到了一份俸祿。
這次所得包含了他在診室外值守的補貼以及基礎修為俸祿,再加上一些零碎的賞賜,共計三萬七千零九十枚中品靈石。
趙一霖甚至認為項天成領取的還少了些許。
對此,項天成已然極為滿足。
袁姍帶領眾主治醫師再度深入巡查幾位重症病患,恰好阿玲所負責的那一組內有兩名患者,項天成自是要隨同前往。
\"此孩童患病已有半月之久,病情進展如何了?\" 袁姍向阿玲詢問。
\"尿蛋白仍舊呈陽性,其餘各項指標尚可。\" 阿玲彙報,這是一名急性腎炎患者。
\"可以准許出院,帶回藥物持續服用,並在半月之後前來複診。\" 袁姍以殿主的身份作出指示。
\"依我看,或許還需再多留院三五日,以穩固療效,以防病情轉為慢性。另外,最好也能配合幾劑草藥調理。\" 項天成低聲提議。
\"嗯?\"
袁姍已顯露出極度的不悅之情。
一名築基期修士插言於主治醫師之間,實在是令人難以容忍。
\"項天成!\" 阿玲嚴厲地低喝一聲。
然而,項天成腦海中的學識太過淵博豐富,想要封住自己的口舌,實屬不易。
對於一個明理之人而言,目睹一群愚鈍之人在做出不明智之舉而不發一言,內心實則難以承受那份煎熬......
靈脈一顆,令患者元氣復甦,稚子之身,天性頑劣,不知靜養,極有可能使病情衍化為慢性,如此則修為盡毀!更何況,對於急性腎竅炎患者,有些道門草藥秘方功效卓著,日後應廣為採納,定能大幅提升療愈腎竅炎之效能。
袁姍駐足而立。
她徐徐扭轉玉頸,轉過身來,正面直視著項天成。
“項天成!”阿玲連忙低聲提醒,熟知袁姍教訓人的常態便是這般威嚴姿態,“你這張口未免太多。”
袁姍半晌無言,凝視著項天成,最終以微弱之聲開口:“你繼續講。”
“不妨輔以些許野生靈鱉之肉——那便是甲殼之靈獸。”項天成口中唸叨,實則不願停下所述。
腦海中所載功法醫理繁多至極!
他已做好準備承受袁姍主任雷霆之怒的責備。
然而,這位雅緻的女子卻輕輕側首,對病患家屬說道:“不妨再多留幾日院內調理,穩固一下修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