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珊珊心中滿是哀愁。
她與兩位院尊——孫濤真人與皮院長——發生了激烈的爭論。
兩位院尊對她毫不留情地進行了指責,言辭犀利猶如狂風驟雨般傾瀉而下。
“我有錯?荒謬!兩位皆是荒唐之人!兩大廢物!”袁珊珊憤然而歸,她的病房內迴盪著摔砸物品的聲音,所有醫療弟子皆是首次目睹平日裡溫雅端莊的袁師姐如此失控。
就在半炷香之前,袁珊珊找到了孫濤真人,請求設立一門兒科修行之所——“童稚復甦殿”。
“你有何種支撐此殿執行的玄法傳承?”孫濤真人詢問。
“已有準備。”袁珊珊應聲道。
“那很好,建立復甦殿亦是我畢生之願,所需靈石,三百萬枚之內足夠了吧?”
袁珊珊欣喜若狂,“足矣,足矣。據我所查閱之古籍記載,大致所需便在此數目上下。至於後續之事,暫且另議。”
孫濤真人又問:“你所謂的玄法傳承,可是與附屬醫府聯袂共創?”
現如今,全省之內,真正有效並有些許名聲的唯有附屬醫府。其餘醫府雖也有成效顯現,但卻參差不齊,有的雖地處縣城,卻亦有不錯表現,但也有些幾乎淪為徒具其表的療疾之地。
欲要揚名立萬,不僅要求治癒之道,還需具備廣博的規模。
要做便要做到極致,安泰醫府自當成為接納全省病患的首選之地。
袁珊珊堅定地道:“我不願與其他醫府聯手,因為我有項天成。”
“項天成?”孫濤真人不解。
“正是。”
“不可行!”
“為何又不可呢?”
“他又能懂何物?在兒科修行,尤其是康復之道中,心理療法至關重要,尤其對於幼童的心理學更是尤為關鍵,他又怎能通曉此道?”
“他對兒科修行早已駕輕就熟,甚至在我面前,我的所學都不值一提。實不相瞞,他的修為境界遠勝於我。”
孫濤真人連連搖頭,“此言差矣,絕然謬誤。他確是穿刺之術的佼佼者,參與過神識內科的會診,並偶有精準斷症之舉,這一點無可否認。然而你想過沒有,你的修為並非僅源自書卷之學,你所累積的實踐經驗,歷經十萬病例的磨礪,恐怕不在少數。項天成或許博覽群書,記憶力超凡,理論功底深厚,但他有何實踐經驗可言呢?”
未待袁珊珊回應,孫濤真人便自行作答:“毫無實踐之驗!如今他臨床經驗幾近空白,將希望寄託於他身上,實乃犯了大忌。”
“但他不是協助趙一霖在神識內科領域變得更加強大了嗎?”
“此乃兩碼事,袁師姐。在神識內科,項天成只是輔助趙一霖施行穿刺之術,救死扶傷以及開具丹方,終究還需趙一霖親自治療。你們切莫將項天成捧上神壇。”
“可是,在兒科領域,他已多次修正了診斷結果。”袁珊珊依舊堅持己見……
“那純屬巧合。哪個修道者不敢直言異議?我承認,項天成確乃靈根出眾之輩,至少,他研習過的典籍秘法皆牢記於心,若問及他,自能從容應對。”
......
此事最終牽扯至宗門掌門皮真人處。
皮真人的威嚴猶如九天雷霆,袁姍論道時亦收斂了以往的鋒芒畢露。
“袁姍師姐,且聽我一番理智之言。你的考量並無過錯,你為了宗門發展壯大而思慮並付諸實踐的精神,理應受到我們全體弟子的極力推崇與效仿。然而,你將開創一門修煉法脈的重擔寄予一名煉氣期弟子項天成肩上,此舉便已失策,更是大謬特謬!”
未待袁姍回應,他又繼續說道:“項天成不過是一名埋首古籍的書痴,妄圖逆天而行,闖下諸多禍端,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