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項天成不離開,這個人或許就能避免這場災難。”趙一霖對這個結果深感痛惜。
“若非項天成在此,熊本吉可能早已消逝。”郝教授坦誠直言,毫無保留。
此言一出,眾人目光齊齊落在項天成身上。
熊本吉的兒子剛剛抵達,對眼前的情形尚且不明就裡,而熊本吉的女兒已經在這裡守候了三個多小時,她主要是為了向郝教授表達敬意。連同熊本吉的孫子們也不例外。
此時,他們才驚覺,原來救治熊本吉的竟是項天成,一個年輕的學徒,這樣的震撼讓他們恍若置身夢境。
他們曾以為,最強大的存在就是熊本吉,然而現在,他的生命竟被一位實習法師挽救回來。
此時,項天成的腦海中連續響起“叮叮”聲。
那是他收到他人感激的迴響。
又是五個初級魔法寶箱。
相當不錯,此行的收穫頗豐,十個初級魔法寶箱,看來一百個寶箱的收集目標將指日可待。
吳迪見項天成在空中虛點了五下,覺得十分奇異,便問道:“項天成,你剛才手指虛點五下,有何含義?”
哎呀,不小心又被發現了。
他連忙解釋:“習慣性的動作。”
“職業習慣?”吳迪追問。
“沒錯,是職業習慣。”項天成回答。
“嗯,我懂了,我那幾年每天在解構室拆解靈魂之腦,出來之後,只要看到人,就有衝動要解析他們的思維核心。後來想想,真是恐怖。”
“哈哈,確實恐怖,還好那幾年你獨居。”
“哪有,那時我住在集體宿舍,還有兩位室友呢。”
“他們還在世?”
眾人鬨笑起來。
“哦,對了,項天成,你剛才那種穿刺術叫什麼?”吳迪問。
“並沒有特定的名字,這種穿刺方式,我是全球首位實踐者。”項天成說道。
“那就以你的名字命名吧。項天成穿刺術。”
吳迪話音剛落,周圍幾人輕笑起來。
郝教授說:“咦,吳迪,你今天也是參與者,可以寫一篇高水準的研究論文,投稿給《魔法醫學期刊》,又是一篇晉升的好材料。”
“我……我只是做了個助手,怎能搶別人的功勞呢?我不敢。”
“無妨,項天成你是主要作者。”郝教授說道,“這樣一來,你的教授晉升論文就夠了。”
“項天成,你覺得如何?”
項天成已經六十多個小時未曾閤眼,趙一霖既心疼又無奈。
儘管郝教授還想留住項天成討論一些課題,但趙一霖堅決反對。
“已經快七十個小時沒休息了,我必須讓他好好睡一覺。”
郝賢者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輕拍了拍項天成的肩頭:“儘快歇息,若是因疲憊而逝去,那便是莫大的罪孽。”
項天成已服下五枚靈氣回覆丹,他無法確知這些丹藥是否安全,如此大量服用,萬一有何副作用呢?
回到安寧聖院,項天成一頭鑽入被窩,沉沉入睡。
然而,趙一霖接下來卻感到一陣寒意,剛回到科室,接連三個急救中心的電話響起,三位顱內出血的病人正急速趕往醫院,狀況極其危急。
“不接!”
話一出口,他心中立刻生出懊悔。
哪有醫療機構能拒絕救治病患的權力?挽救生命,這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職責。
問題是項天成剛剛回去十分鐘,若不再休憩一番,只怕真會有生命之憂。
向麗芳望著趙一霖,責問道:“你怎麼能這樣做呢?老趙,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趙一霖苦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