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施以刺腦引流,下部還需腰椎穿刺,沖洗腦室與蛛網膜下腔。”
“太過冒險了吧?”
“的確危險,我們不僅要挽救他的生命,還需顧及其後遺症。若忽視蛛網膜下腔,病人恐將遭受大面積癱瘓。”
趙一霖略顯遲疑,顯然對此病例心中無底。
“好吧,依你之見。”
項天成話音未落,手中的準備動作並未停歇。
魯路執起顱骨鑿,項天成俯身,將穿刺針緩緩插入,小心翼翼排出10毫升血液。
稍作穩定,感知顱內壓力,又放出10毫升。
如此這般,他每隔三至五分鐘洩血一次,總共九次。
“鄒醫師,協助調整病人體位,預備進行腰椎穿刺。”項天成吩咐道。
魯路、文興宇毫不猶豫,三人同心協力,使病患側躺,項天成謹慎地微調位置,確保穿刺針穩固不變...
他再次嘗試注入10毫升的神秘生命之液。
“領主,現在情況如何?”
趙一霖急切地檢查著那位沉睡的患者。
“瞳孔微顯擴張,其他無異,嗯,呼吸似乎平順了些。”
這一切跡象揭示著中樞神經遭受的奇異壓迫。
“你可以開始了。”項天成向醫師鄒慶祥吩咐道。
對於這位神經秘境醫師來說,椎間隙穿刺如同日常生活般尋常。
鄒慶祥並未請求援助,便著手進行穿刺。
然而,或許是緊張所致,初次嘗試並未如願達成。
“無妨。”
項天成雖如此寬慰,心中卻暗自思量,連個椎間穿刺都無法完成?
鄒慶祥的臉色泛紅,內心恨不得自責一番,以項天成團隊一員的身份,這樣的表現實屬負擔。
鄒醫師眼眶泛淚。
因任務尚未終結,二次嘗試他又告失利。
“別太緊張。”項天成再次安撫他。
片刻後,鄒慶祥終是無法抑制,淚水滑落。
第三次嘗試,他又未能成功。
趙一霖見狀不忍,建議道:“鄒慶祥,回家購一根魔豬脊骨多加練習吧。”
鄒醫師滿腹委屈,“以往我從未失手,這個病人,實在是古怪。”
“沒事,椎間隙穿刺未中並無大礙,你調整一下角度,別太放在心上,不就是一次普通的穿刺嗎?”
項天成說著,又悄然釋放出一些生命之液,總量已接近150毫升。
第四次,鄒慶祥終於一擊即中。
果然,腦液之中混雜著大量的血色。
項天成將針尖再向前推進約一寸,抽出時,帶出的腦液血紅,證實針尖已深入腦室。
隨後,項天成啟動了治療的第二階段,清理思維迷宮與蛛網幻境。
這是前所未有的療法,安然醫院尚無先例。
趙一霖並未反對,僅詢問項天成:“這種方法可信嗎?”
項天成回應:“這種方法尚未普及,國內僅陸氏聖殿、協和古堡、湘雅秘境和同濟高塔等幾家知名醫療機構在使用,效果各有差異。當然,我們期望獲得理想的成效。”
項天成開始緩緩注入神秘的無色鹽水,而鄒慶祥則解除穿刺針的密封,讓血性腦液自然流出。
趙一霖凝神注視著一切。
他無需項天成解說,便知此刻最重要的是項天成手中的力度,精確掌控,以免引起腦部結構的錯位。
項天成聚精會神,連眼皮都不敢眨動,耳朵儘量貼近針筒。
難道能以“聽”感知?
並非如此。
這是項天成的習慣,在感知壓力時,他總會擺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