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階幾乎是貼著皮真人站立,口沫橫飛。
“你跟我說規矩?哈哈?”
趙一霖幾乎將半個身軀壓在辦公桌上,怒火中燒地質問。
“你與我言規矩?”
“趙師兄,請冷靜!”皮真人推了推眼鏡,淡淡回應道,“孫執事已經將此事上報於我,不過是個擅長神識穿刺的新秀罷了。我輩不能因一時之技便打破宗門規矩。”
規矩?
哼,規矩?
趙一霖站起身來,雙手按住桌面,挑釁地看著皮真人:“你敢與我談規矩?”
\"皮宗師,往昔年間,吾等門下納入了二十一載修煉新弟子,其中僅三位乃本科出身,一位竟出自凡俗學府,對此,你如何解惑?”
“此乃一時之特殊情況耳。”
“嗯,你且言明,這些弟子是天資卓越之輩,或是大地滋養之才,抑或是在別處有所修行之特長?”
“趙師兄,汝請息怒,坐下共論此事吧。”
“焉能讓我落座?一旦坐下,便覺自身修為低人一等,你身為宗門執掌者,高居其位,真能看得見我,聽得清我的聲音麼?”
皮宗師強壓怒火,面色鐵青,默然不語。
“皮宗師,昔日我對你的評價尚佳,以為你品行端正,修為之德亦堪稱道,然而今日,對你的觀感已然改觀。”
……
“我對你的領導深感失望!如今我宗門在你治理之下,唉,未來之路渺茫矣!”
“豈敢!你竟然質疑本座引領宗門之能耐?”皮宗師瞬間回神,似乎被此話喚醒。
“正是,一名卓有成效的宗門領袖,必當竭力提升門內弟子的修煉技藝,奮力塑造傑出的宗門精神,對於修真人才求賢若渴,對高階修士禮敬有加。試問,你可曾做到?”
“何以說我未曾做到?去歲引入七大修煉秘法,今年已納四術,我還預備購入一臺六百四十重疊靈光ct儀,待到明年,更有意購置一臺仙級派特ct。何言我消極懈怠?此言,本座斷難接受!”
“罷了,我再多言幾句,去年所謂的‘新技術’,早已在附屬修煉堂歷經十載錘鍊,省域宗門亦已研習兩年,此等境界,你說是創新秘法乎?購買頂級法寶固無錯,然而,項天成這般價值連城的修真奇才,你卻棄之不用!”
“所謂人才,非你一句話就能定論。”
“好,姓皮的,你整日端坐於書齋之內,門外之事全然不知。項天成之事,省域宗門允諾贈予房產一處,車輛一部。附屬修煉堂甚至親自來電遊說,此事你竟未聞風聲?”
“那並不能算數,畢竟並非宗門高層之意。”
趙一霖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錯,的確,並非省域宗門與附屬修煉堂高層的心意使然。不過,話題似乎有些偏離了,剛才不是要詢問皮宗師去年招收了多少本科出身的弟子嗎?
“罷了,省域宗門及附屬修煉堂高層之心意,我等不便揣測,或許諸位更為了解其中內情,此事暫且按下不提。我所問的是,倘若項天成乃是吾兒,或者是我侄子,他能否得以入門修煉?”
“怎能如此設想?實則此人與我毫無血緣關聯!”
“此乃假設之詞。”
“假若項天成確係你之親子,我等自會審慎考慮,畢竟趙師兄為我宗門做出了諸多貢獻。”
“那你所說的準則何在?”
“萬事皆有特例,趙師兄,你年歲已長,也應更加通達世故才是。此種特殊情況,非區區一宗門之主所能操控,即便本座亦有許多無可奈何之處啊!”
皮宗師心中滿腹委屈,幾欲落淚。
趙一霖緩緩退後一步,坐在皮宗師對面的玉石榻上,試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