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源於自信,此情此景,就如同歸返自家洞府,你說,我踏入家中之地的可能性幾何?自然可言幾近於全然無疑。然而,卻又不敢斷言必然是百分之百之事。”
道理雖如此,然而項天成此言聽來依舊略顯稚嫩鋒芒。
畢竟,年少氣盛,些許傲骨亦屬尋常之事。
“有一位修士需借你之力,進行靈體診斷。你能相助這位道友一二,在神念科出手嗎?”孫濤終將此次來訪的原委娓娓道出。
“此事,還需與趙真人相商。你明白,區區在下僅是一介修行學徒而已。”
“嗯,這個……你告知趙一霖真人一聲便是,神念科第十四榻之人,自會有會診令牌前來,前提是汝願意施以援手。”孫濤言辭懇切地回應。
“這卻不可,須得由趙一霖真人親口下令才是。”
“吾命你前往,難道尚不足矣?莫非忘卻吾乃是副院長身份?”
“此話……便顯得無趣了,你告知趙一霖真人一聲,豈不是更為妥當?”
“吾……先前未曾向他言明此事否?”
項天成忽有所悟,憶起那日孫濤曾憤憤而言,“若欲求助於吾,休再妄言!”
於是乎,果不其然,兩日後便有了今日之報應。由此觀之,人之一言一行,萬萬不可絕決而定。
念及此處,項天成淡笑一聲,極為輕微,“罷了,我願應允此事。”
孫濤聞聲面色舒展,言道:“那就勞煩閣下了。”
語畢,孫濤離去。
約摸過了三刻鐘光景,趙一霖步入室內,開口便道:“此人終究還是親自登門謝罪了。”
項天成聞言,淡笑附和,“他已尋你了?”
“確有此事,不過只留下兩句便匆匆離去了。罷了,我輩大能者,自不應斤斤計較小人之舉。你何時為那位修士進行元神穿刺之術呢?”趙一霖笑容滿面地詢問。
“待接到神念科的會診令牌之後,我便前去。只是,我一人前往似乎不太合適吧?”
“吾陪你同去。既然對方誠意登門,吾自當給其幾分顏面。”趙一霖答道。
不久後,神念科的會診令牌果然迅速送達。完成剛剛那一場術法手術之後,項天成便攜手趙一霖以及鄒醫師一同來到了樓下的神念科。
患者被送入簡易修煉密室,負責麻醉的何巧含笑問候項天成:“又在此處相見了。”
作為一名麻醉師,在各行業中,他們的作息時間最為難以規律,有時一場秘術手術持續十數乃至數十個時辰,全程需得麻醉師堅守崗位。
“仍舊按照你們秘術的規定,施放安定丹藥十毫克?”
項天成瞥了一眼安靜入睡的患者,內心篤定。
患者的ct影像與元磁共振影象早已備齊,病灶所在位置清晰可見,位於中腦附近,有一個黃豆般大小的瘤結,尋常修士恐怕難以駕馭此類手術。
即使在ct指引之下,實施此術法亦非易事,最關鍵的一點在於:一是病灶太過微小,二是該處乃人體險峻之地。
此處一旦出血,多半患者還未抵達救治之所,便已隕落。
宋百年之所以選擇迴避此術,其明智之處就在於此——一旦嘗試,他那高達98.7%的成功率恐將就此改寫。
“針入病灶可有把握?”孫濤依舊心頭不安。
如此微小的病灶,憑常理推斷,操作失誤的機率實在不小。
\"在這兩條途徑之中,有一條尤為適宜修煉之途。\" 項空塵凝視著手中的靈識探測圖,鄭重其事地回應道。
\"其中蘊含著風險麼?\"
\"並無此虞。\"
\"你對此有何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