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亂它們,所以瘋長,到肩膀了。
〃江希文,我錯怪你了。〃江希凡又喝了一口說道。夏天,怎麼過得那麼快,還沒來得及看李雲兒穿裙子呢。夏天,李雲兒穿裙子很好看,裙子裡面是誘人的雙腿。是啊,誘人的,江希凡吞了吞口水,上樓。李雲兒在等著我吧,穿著裙子。
白潔得意地微笑著,得到了,就是好的,要的也是最實際的。我瘋了,所以我快樂。
江希凡喝完了咖啡,一切都變了。白潔在眼前,穿著裙子,江希凡看不到,他能做的,只是重複這三個月來一直在做的運動。
不知道這一切該如何形容,是動物的,原始的,那該是舒服到極點的。除了這樣,還能怎樣,你喜歡,你拿去,你喜歡的東西你都拿去。
不是喜歡這樣嗎?江希凡閉著眼睛,一點也不像江希文那樣斯文。
是的,很喜歡,很喜歡。白潔彷彿聞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氣味,唇邊與眼尾的皺紋因為滿足的笑而顯露無遺。
江希凡懾人的霸氣與深沉惡意地挑釁著她。這次,沒來由地讓白潔慌亂起來。好安靜啊……看,我們這些軟弱的、勇敢的、瘋狂的、冷靜的人,都在屈服著,無奈著,我們妥協,退讓,放棄,分離,我們也曾努力,但最後還是分離……
她的裙子翻飛,江希凡的頭髮亂了。
白潔尖叫著,有些感覺真讓人尖叫。
在尖叫中結束,是心痛,心痛過往。睡了,昏沉中睡了,我這樣過完夏天,秋天,你竟然也不來。
秋天,燒烤的黃金季節,卻沒有任何人來燒烤湖光顧,荒廢了,死水一潭,水葫蘆出奇的肥壯,紫色的花邪惡美麗。荒蕪只因夏天的某個午夜,湖底的魚兒全都翻著白花花的肚皮。早晨,天晴朗,太陽曬魚乾,臭味傳遠方,打撈打撈,什麼也沒有。
兩個多月沒有任何訊息,李愛書報警,無果;打電話給江希凡,無人接聽;只有打電話給劉思遠,想問他,是不是當年的預言真的要實現?
費青龍在翻那本日記,在劉思遠燒燬之前。看到最後一頁,合上。日記沒有寫完,最後一頁是單獨寫的,記的是費青龍喜歡吃的菜。
〃看完了嗎?〃劉思遠看著他,知道他是捨不得。如果有一絲捨不得,費青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殺手,如果有感情,作不了殺手,安雲和阿一就是好的榜樣。
費青龍茫然地將日記本遞過去,像與自己無關。劉思遠冷笑。
我們的愛,就這樣成了灰燼,我卻不能奪回。
電話響,劉思遠穿上外套,是要去一趟的,無論是解釋還是掩飾,逃不掉的,天涯海角逃不掉。
劉思遠捏了捏阿冬的臉蛋,對費青龍道:〃我出去一下,別忘了餵它吃晚餐。〃
劉思遠走後,阿冬莫名其妙地看費青龍在牆角蹲著哭,一邊哭一邊拿頭撞牆壁,額頭紅了一大塊。阿冬走過去,伸出手要幫費青龍擦眼淚,費青龍一拳伸過去,阿冬的鼻子歪到一邊,趕緊縮到床底下嗚咽,一邊趴著一邊偷偷看費青龍。
你為什麼要哭,你什麼東西不見了嗎,還是沒有吃飽?
我恨這悲涼的秋天。
李愛書開門的時候,手在微微顫抖,劉思遠的背後,跟著一個影子,含著眼淚的姜紅袖也看見了。
〃坐吧,喝茶。〃姜紅袖眼睛凹陷下去很深。
李雲兒站在三個人的中間,臉是爛的,露出白骨,頭髮和水草糾纏,她已不說話,不撒嬌,甚至不哭泣。
〃當初我就告訴你們,雲兒是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劉思遠喝了一口茶,姜紅袖的嗓子是啞的,〃她還有一年陪我們的時間,為什麼要那麼快。〃
〃因為他們。〃劉思遠跪在地上。
李愛書想拉李雲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