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視洛妍,見其淚眼朦朧,眉又一皺。
竟如此痛耶?
“氣不得。”洛妍哼唧,捂腹翻身,感月潮洶湧,不敢再動。
望几上之袋,洛妍眨眼:“為吾購藥乎?”
“然。”謝瀾應聲,提薑糖袋入廚,煮水烹薑糖,又淨杯,摻飲水機之熱水與冷水,遞至洛妍面前。
“若不堪忍受,服藥,薑糖水稍待,忍耐片刻。”謝瀾坐其旁,啟藥盒。
洛妍受其如侍病者般照料,感動涕零:“嗚呼謝瀾,如吾慈母……”
謝瀾:“……”
他素來平靜之顏,此刻微現裂痕:“何不言父?”
洛妍眨眼,理所當然:“家父不若此溫柔。”
謝瀾:“……”
此言,暗喻其“溫婉賢淑”乎?
謝瀾不語,瞥她一眼,聞爐中水沸,起身高火,另取杯盛薑糖水。
“稍涼飲之。”他置杯於幾,複視沙發之人,“能起否?吾抱汝至榻?”
洛妍欲拒,自忖雖食而不胖,亦有九鼎之重,謝瀾看似清瘦,恐力有不逮。
未料,身已離地。
洛妍愣怔,旋即掙扎,“做甚做甚?吾能行!”
“勿動。”謝瀾低語,“若墜地,吾不負責。”
洛妍遂靜,任其抱至臥房,置於榻上。謝瀾復取薑糖水置於枕畔。
“不適則眠,夢中無痛。”謝瀾立於榻前言,“吾於外候,不堪忍時,喚吾,送醫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