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氣,苦中作樂地給顧緋猗鼓掌:“你好像那個吸塵器成精,賜你稱號‘蟥阿螞’。”
顧緋猗:“…………”
他又氣又好笑地在謝長生腿上留了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謝長生疼得吸氣,惱怒地朝他咧了咧嘴。
顧緋猗卻笑了一笑,將手背抵在謝長生唇上:“小殿下生氣了?要咬麼?”
謝長生:“……”
他很懷疑顧緋猗就是想讓自己咬他,才來了這麼一出。
他不想讓顧緋猗爽到,推開他的手:“沒有那種愛好,謝謝。”
顧緋猗收回手。
“在這之前,咱家也不知道咱家的口欲有這麼重。”
顧緋猗整理著自己的衣袖,對謝長生溫和笑著,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不正經:“想必是小殿下滋味太好。”
他一根手指抵著謝長生的喉結,一路下滑至謝長生小腹:“等有時間,咱家把這全印上梅花痕,好不好?”
謝長生聽得面紅耳赤。
他想說什麼,可對上顧緋猗的眼,竟覺得他是一條餓了許久的蟒,正盯著一塊鮮活噴香的肉。
謝長生整個把自己鑽到被子裡,背過身去,不想理顧緋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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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一出,春暖花開。
禮部擇選吉日,為新後舉行了冊封儀式。
謝長生與謝澄鏡、謝鶴妙站在跪拜的百官前,看著新後穿著繁雜華貴的宮裝走過紅毯。
在典儀上,新後看起來頗有些強顏歡笑的味道。
謝長生表示能夠理解。
畢竟親姐姐就死在皇宮裡,要嫁的人也是個比自己年齡大了幾倍的老頭。
謝長生不免唏噓,心裡做了個小決定——
雖今天人來的齊全,且顧緋猗並沒有囑託他不能亂來。
但他還是決定不亂爬了。
謝澄鏡的感慨則表現得更明顯一些。
在新後經過的時候,也是微微閉目,面露不忍。
再看謝鶴妙,他無意識地把玩著掛在腰上的碧玉煙管,臉上仍是懨懨笑意。
見謝長生看過來,他挑了挑眉,笑:“等下要不要和一哥哥去酒樓喝酒?”
謝長生搖搖頭:“我女兒打獵去了,孫子進京趕考,他們等下
() 回村裡看我,我不能亂走。”
謝鶴妙怔了怔:“……啊?”
謝鶴妙看謝長生滿臉認真,竟不自覺把謝長生的話聽了進去,稍微一想才意識到原來謝長生又是在胡言亂語。
謝鶴妙先是哭笑不得,繼而板起臉來故作嚴肅地逗謝長生:“小傻子,一哥手好癢,想借你的頭撓撓。”
謝長生猛地抱住頭。
謝澄鏡滿臉無奈:“一弟,三弟……不可打鬧。”
這邊話音剛落,前方響起樂聲。
新後隨著鼓點與鞭聲一路行至永和殿前,在老皇帝面前停下腳步。
她看了一眼穿著深紅蟒袍,噙著淡笑站在後方的顧緋猗,將顫抖的手放入老皇帝掌心。
冊封儀式結束後,便是熱鬧的酒宴。
老皇帝雖不喜歡新後那寡淡的長相,但想起今日在那宮裝的襯托下,新後溫婉的模樣,也覺得心癢癢。
他連喝三杯被顧緋猗加了避子藥粉的酒,很快就變得醉醺醺的了。
老皇帝酒品糟糕,一醉起來,慣愛吹牛說胡亂。
他說著自己早年征戰有多驍勇,又一個勁地追問顧緋猗有無看上的女人。
顧緋猗聽得心煩,目光定在下方謝長生身上,用謝長生來解膩。
謝長生今日穿了不少。
除繁雜的禮服外,頸間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