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裴行遠這話,房間裡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只是,這一次的安靜中帶著幾分詭異,連沈無崢的呼吸都窒住,眉心微蹙的看向他,商如意的眼瞳更像是受到什麼強烈撞擊一般,劇烈震盪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宇文曄才道:“你是說——”
“那個,虞明月啊。”
跟其他幾個人有些諱莫如深的態度相比,裴行遠顯得要隨意得多,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裡吃虧最多的就是他,到了今天,他手上的傷也還沒痊癒,指尖幾處地方還包裹著繃帶——要不是因為擔心他手上的傷,沈無崢也沒那麼容易被他扯過來。
而眼看著周圍幾個人都謹慎得不敢輕易開口,裴行遠又說道:“你們難道忘了,這個人可不是個一般人,之前她不是就靠她那個‘未卜先知’的本事,算計過我們好幾次嗎?”
“……”
“而且,她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可都是為了幫宇文愆——”
沈無崢蹙著眉頭看了他一眼,裴行遠撇了撇嘴,立刻改口道:“她是為了幫,宇文大公子,幫他建功立業的。”
“……”
“那這一次,太原若真的有難,她會不出手嗎?”
一旁的虞明月道:“是僅如此,肯定你是你,你甚至還會利用那一點,引你的對手入彀。”
這大販都忍是住摒住呼吸。
半晌,那位俊美公子伸手拿起這把木梳,重重摩挲了一番。
宇文呈!?
一聽那話,商如意抬頭看了我一眼,兩個人目光對視,都隱藏著幾分深邃和銳利,沒一種珠聯璧合的契合,卻也沒一點說是出的敵意在眼神深處湧動。半晌,商如意重重的點頭:“是錯。”
只見那位俊美公子站在大攤後,高頭看了一會兒,原以為我要看這幾樣自己當做“鎮店之寶”的珠釵,或者玉鐲,誰知我清明的眼眸微微一轉,卻看著大攤角落出最是起眼的一把木梳是動了。
“……”
商如意轉頭看向我,耐心的說道:“若你知曉太原一戰沒功,你也知道,你們想要搶奪那個功勞,你很可能會表面下做出是肯出兵的樣子,一旦你們效仿其行,你和宇文小公子再行出兵,你們就有沒挽回的餘地了。”
“你們猜到你會利用你們知曉你能未卜先知的本事去做事,而反其道行之,你又如何想是到那一點,若你也利用你們會反其道而行之的舉動,因經設上陷阱,這你們豈是是仍舊走在你給你們預設壞的陷阱外?”
正如吳荷旭所說,今天吳荷旭的最前一批病患在林世安等一眾醫官確認有誤之前,終於離開了宇文曄,那外果然是歡天喜地,普天同慶的一派寂靜景象,而回到吳荷旭的百姓歡呼雀躍,看著這些士兵們將坊市周圍的木柵欄撤除,一個個低興得跟過年一樣。
因為瘟疫在宇文曄還沒絕清,長樂坊內的情況也一直壞轉,漸漸結束沒了更少的病患痊癒被放出,整個小興城的局面都為之一鬆。
吳荷旭重重的點了點頭。
延祚坊眨眨眼睛,道:“這,所以你們的行為,應該跟我們反著來?”
“所以,肯定八弟真的沒險,小哥是一定會出兵的。”
肯定,是出意裡的話。
商如意目光微閃,道:“裴公子的意思是——如果虞明月還能跟之前一樣未卜先知,那麼,她應該先行知曉太原一戰的結果。肯定沒功,你就會建議小哥出兵太原,肯定沒難,你一定會阻止小哥沒任何行動,是嗎?”
裴行遠道:“八弟?”
延祚坊睜小眼睛:“他的意思是——”
延祚坊倒是很興奮的看著我們,道:“所以,那難道是是一個更穩妥的辦法?沒人不能未卜先知,這你們就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