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聽著那沉悶的巨響,姐妹倆杵在原地,呆愣了半天。
似乎接受不了這一切。
良久後。
“走吧,我們盡力了,他聽不進去。”
姜語詩一臉心灰意冷,拉著姜書凝離開。
走到半道。
“姐!”姜書凝突然停了下來。
“你還想說什麼?”
姜語詩面如死灰,此時她很絕望,很傷心,
有種朝著眼前山坳縱身一躍,一了百了的衝動。
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就差跪下來給那傢伙磕頭了,
還要她怎麼辦?
“他對我們縱有千般恨,也不能這麼冷漠絕情啊。”姜語詩一跺腳,一屁墩坐在了泥土上,嚎啕大哭,心碎了一地的樣子。
姜書凝也是無比心碎,痛不欲生。
但姜書凝此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蹲下來,擦了擦眼淚,抬頭望著那座道觀,“姐你不感覺奇怪嗎?”
“哪裡奇怪……”姜語詩喉嚨沙啞。
“阿寧剛才說的話。”
“他說什麼了……”此刻姜語詩心痛的就像是大腦宕機,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像一具行屍走肉。
“阿寧說……爸媽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姜書凝卻還在努力的思考著。
“還能是什麼意思?羞辱自己的父母唄……”姜語詩鼻子一吸一吸。
“羞辱?”
姜書凝磨了磨牙:
“我覺得沒這麼簡單,我覺得阿寧不是在單純的發火,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
“他說完‘爸媽’十八年前就死光了,接著又來了一句‘他的姐姐一年前也死絕了’。”
“他竟然把我們和爸媽一分為二看待,你不覺得奇怪嗎?”
姜語詩愣了愣。
渾渾噩噩的大腦,開始快速冷卻。
姜語詩想了想,小聲道:“凝凝你是想說,早在一年前,阿寧其實就已經不認父母了,至於我們幾個當姐姐的,是這一年來傷了他的心,他才不認的。”
姜書凝用力點頭:“準確的說,不是一年前,是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姜書凝自說自話了起來,“十八年前,那時阿寧剛出生,接著就在保溫箱裡,被那惡婦抱錯了嬰兒。”
“爸應該知道這件事,甚至有可能是這件事的主謀,所以阿寧恨爸沒啥問題,可他為什麼要連咱媽一起痛恨,說自己父母十八年前就死光這種話呢?”
“難道說……”
下一秒,姐妹倆面面相覷,遍體冰涼。
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可怕,很令人絕望的可能。
“難道說……媽其實也知道當時抱回來的不是阿寧,但她選擇了裝聾作啞。”姜書凝渾身直髮抖,淚珠子像灑落的珍珠,嘩啦啦就順著眼角流淌下來了,
“阿寧,其實是被他們遺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