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姐,你為什麼不跟他說實話?”
姜書凝想不通,
明明她們這次來,就是想找姜寧商量,一起對付那惡婦,
可剛才話到嘴邊,大姐又放棄了。
“阿寧不會跟我們一條心的。”
姜語詩臉色黯然,“說出來也沒用,我不想再刺激他了。”
“也是,都怪我們以前把他傷的太深了。”姜書凝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本來還幻想透過這件事,雙方的關係能有所緩和,
現在看來,只是她們一廂情願罷了。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姜書凝吸了吸鼻子。
“查!繼續查!把那惡婦和小野種的背景查個仔仔細細。”姜語詩收起傷感,一臉決然的說道。
“姐你不害怕嗎?”
姜書凝奇怪,
一向瞻前顧後的大姐,怎麼突然這麼硬氣了?
“怕!我當然害怕!爸說那些,什麼‘大宗師只配給她哥提鞋’,什麼‘難道我們要跟整個夏國為敵’,我聽了都瘮得慌。”
姜語詩眼神複雜:“可我昨晚想了一宿,其實我們早已經牽扯進來了。”
“你想想看,那小野種已經在偷偷摸摸轉移家產,這代表著他已經對我們動手了。“
“到了這個份上,害怕還有用嗎?”
“除非我們乖乖交出一切,向小野種繳械投降,否則,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姐你說得對,小野種歹毒心腸,絕對什麼都幹得出來,弄不好,背後還有那惡婦在為小野種出謀劃策。”
姜書凝狠狠咬牙,“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爸昨天晚上恐嚇我們,其實也露出馬腳了。”
姜語詩從車載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拉開猛灌了一口,眼神發狠,
“他說那惡婦的兄長有軍部背書,呵呵,既然有官方背景,那就好辦了。”
“爸和那惡婦當年婚內出軌,生了小野種,本來就觸犯了禮法。”
“我們只要把一切查清楚,到時候直接曝光,將事情鬧大,外界輿論的反應,絕對能讓這些人投鼠忌器。”
“如此……我們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好,就這麼辦!大不了玉石俱焚!”姜書凝非常贊同,
大姐只要不談感情,智商還是線上的。
旋即,姜書凝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又傷感了起來,“要是阿寧也能跟我們合作,那就更好了。”
…
接下來的一週,姜寧手指以驚人的速度恢復。
那天回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師傅解釋,蘇清璇也沒問。
但蘇清璇並未對他的受傷視而不見。
“別動!”
姜寧站在院子裡的水池前想洗手,蘇清璇立刻過來制止,
她拿來手帕浸溼,擰乾,幫姜寧一點一點的擦拭,動作輕柔,將手心、手背、指縫擦拭的乾乾淨淨,就是不讓姜寧碰水。
由於傷的是右手,吃飯的時候,姜寧學左撇子,拿筷子都費勁。
“家裡有勺子嗎?”姜寧抬頭四處張望,
發現家裡根本沒有小勺,
於是乾脆把碗端起來,想把飯菜直接給喝下去。
“咳咳……”
結果自然是糊了一臉,還把飯粒塞進了鼻孔,嗆的連連咳嗽。
“你真是個小笨蛋,誰教你這麼吃飯的。”
蘇清璇被這滑稽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拿紙給他擦乾淨,
而後,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到碗裡,把小刺挑乾淨,再次夾起,“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