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一個吻已經越過本應有的界限,這時雙手仍是紳士扶在他肩膀和後背,沒有進行任何多餘動作。
理智告訴自己醉酒之人舉動和清醒狀態下不能相提並論,溫馳川心裡很清楚,如果真的做出什麼,只會讓肖應執醒來後覺得難堪。
肖應執俯身向前,o索著溫馳川襯衫下的輪廓緩慢滑至脖間,最後捧住那張臉,一雙唇微腫嫣紅yu滴,忍不住用手指輕揉,“好俊啊。”
不清楚肖應執這種狀態下能否識得人,溫馳川伸手攥住他手腕,狹長雙眸微微眯起,“我是誰?”
兩兩相視,肖應執對人咧嘴一笑露出虎牙,“溫馳川。”
“如果,我不是溫馳川呢?”
肖應執看著面前男人怔滯一瞬,繼而闔下眼皮使勁搖了搖頭,“你騙我,我不會認錯他的模樣。”
似乎對答案很中意,溫馳川放開他的手轉而用手背貼了貼肖應執面頰,見他溫順閉上眼歪過頭。像是一頓折騰也累了,身體左搖右晃,最後肩膀下沉疲憊倒在自己懷中。
“我很喜歡溫馳川,喜歡了好多年……可我有些累了,不知道要不要堅持下去……”
聲音囁嚅夾帶委屈,溫馳川閉上眼沒做回答,只以手輕撫向他後背哄人入睡,聽肖應執咕咕噥噥又說了好些胡話,直到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從身前傳來。
腎上腺素衝上闕值逐漸回落平復,兩人此刻離得極近,溫馳川鼻尖隱約嗅到除房間薰香外另一種味道,是肖應執髮尾脖間殘留的衣香,同上次那件襯衫一模一樣的小蒼蘭留香珠。
鬼使神差俯身低頭,在肖應執側頸上以唇相觸,簡短停留一瞬便抽身下床。
客廳沙發足夠長,寬度卻有些窄小,溫馳川本身睡眠脆弱,離開安神香更是一夜輾轉難眠。太陽剛探頭的時候便起身進了廚房,平日只叫清潔工定期打掃別墅衛生,並沒請過家政阿姨,有些私人事情他還是喜歡親力親為,比如安排一頓早餐或是洗乾淨晾曬一件衣服,覺得這樣才會有些家的樣子。
冰箱裡放著前不久客戶送給的伊比利亞火腿,幾顆柴雞蛋。溫馳川冰箱裡一番仔細搜尋,另外拿出之前做糕點剩餘的幾盒鮮奶,除了烹飪用途外,自己平時並不喜歡喝奶製品,倒覺得給肖應執搭配早餐或許不錯。
等端著兩盤一樣的食物從廚房裡走出時,恰好看見他人貓腰在二樓梯口探頭探腦。看清主人是溫馳川,聲音才顫顫巍從上面傳過,“溫總……”
溫馳川嘴角小幅度翹動,下巴微抬指向客廳陽臺旁的烘乾機,“衣服都在裡面,換好過來吃飯。”
一件襯衫堪堪遮蓋隱秘,從二樓忸怩走下,肖應執前拉後拽左遮右擋,羞愧到耳根發熱無地自容。躲進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溫馳川早已坐在餐桌前等待許久。
彷彿白日做夢般讓肖應執覺得不那般真實,又想不如這就是一場夢,好比過接下來不知怎樣去面對。
面前一杯燕麥牛奶盤中煎蛋火腿,香味直盈滿鼻腔,肖應執深吸口氣提了提神,心虛望向餐桌對面正無事吃飯的人,“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