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惡龍做了個夢。
他被一條超大超粗的尾巴壓在身下,像蛇一樣,這尾巴尖還一直往他身體裡鑽,他都受不了了,還一直鑽。
太欺負龍了。
桑覺無法反抗,只隱隱透過一層水霧,看清了那張長著蛇一樣尾巴的主人面容,和他老婆長得一模一樣。
清晨的山脈依舊透著一股躁意,遠處火光連天,再次確定沒找到伊芙琳後,陸嵐深吸口氣,回首問:“中將起了嗎?”
“似乎起了,剛剛中將讓送了盆熱水進去。”
遠處的帳篷裡,霍延己接過熱水盆,轉身道:“起床。”
送熱水的人什麼都沒看到,帳篷裡的風景被霍延己挺拔的身影盡數遮擋,只聽到一聲又軟又輕的咕噥聲:“你是個壞人。”
真會撒嬌啊……難怪能拿住中將。
但其實桑覺真沒有撒嬌的意思,他就是以一個非人類的角度表達——霍延己是個壞透了的人類。
多虧強大的修復能力,身上的痕跡已經消失,嗓子也恢復了正常,只剩大|腿內側的一點淤青。
尾巴還有些黏,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綠瘡,聞起來又澀又苦。
不要問龍,尾巴怎麼會沾上綠瘡,問那個做了惡劣行徑但彷彿無事發生的人類!
霍延己淡問:“起不來了?”
桑覺不服氣:“我腿又沒斷,起得來。”
霍延己問:“那怎麼還賴在被窩?”
“……”桑覺慢騰騰地掀開被子,疑問,“所以你之前說得吃掉我,是昨晚這個意思嗎?”
“不然?”
雖然身上的痕跡已經消失了,但桑覺臉蛋還泛著紅,認真分析道:“那也應該是我吃了你,不是你吃了我。”
“。”霍延己輕描淡寫道,“吃得挺努力。”
桑覺:“……”
醜陋的人類嘴臉在交|配過程中暴露無遺。
霍延己說:“轉過來,擦擦尾巴。”
桑覺瞬間想鑽回被子裡了,幾乎被霍延己逼出了條件反射。
折騰結束的時候,都三點多了,那時候大家都在休息,大晚上讓人起來給燒水多少有點不禮貌,尾巴便一直沒清理,就著黏糊睡到早上。
總結就是,桑覺用一晚上的時間,體驗了下招惹一個功能正常卻禁|欲三十多年的‘老’男人後果。
他遲疑一秒,試探地走出一步。
霍延己輕笑了聲:“早上不弄你。”
“……”桑覺走過去,轉身,悶道,“我今晚不要和你睡了。”
霍延己撈起尾巴的時候,尾巴還顫抖了下,顯然還記得昨晚的事。他淡淡問:“那你要去哪裡睡?”
桑覺暗哼:“去和不把我尾巴塞進我身體裡的人……”
最後一個“睡”字還沒說出口,桑覺的聲音便戛然而止,繃不住嗯哼了聲——尾巴尖被掐了。
霍延己道:“和誰睡?”
“威脅出來的答案是言不由衷,不真心,不會有好結果——”尾巴根也被握住,桑覺抿了下唇,搭下來的眼角可委屈了,兇巴巴地吼道,“和你睡!”
霍延己笑了聲。
他用熱水打溼的毛巾輕擦尾巴,將殘留的綠瘡一點點抹除。小惡龍又變得乾乾淨淨,不是被人類弄髒的狀態了。
“困了就吃完早餐再睡會兒。”
“你也睡嗎?”
霍延己拒絕了邀請:“還有多事要處理。”
尾巴擦乾淨後,桑覺就收了回去,十分自然地撈過霍延己的襯衫穿上:“那我也不睡了。”
作為一名非人類,他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睡眠,但己己需要。
人類真的好神奇,折騰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