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華年一行人花了四日時間回到府城,他們出發前幾日給祝經緯帶了信,回來的時候,宅院已經提前收拾好了。
秋華年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蘇信白就派人來請他去府上接貓。
秋華年他們離開之前,把奶霜送到蘇信白那裡,請蘇信白照顧貓的同時,奶霜也能給蘇信白解悶。
秋華年到了祝家,進到蘇信白和祝經誠的院裡,發現他們已經換上了厚厚的猩紅氈絨門簾,正房裡放了火盆。
蘇信白裹著一身雪白的狐裘,坐在胡床上看書,胡床上滿是綿軟的墊子,生怕他磕著碰著一點。
蘇信白算日子是四月初有的身孕,如今六個多月了,孕期過了一多半,寬大的衣物下肚子鼓著一個大包,看得秋華年心驚肉跳。
蘇信白作為當事人倒是已經習慣了,讓秋華年坐在自己旁邊,吩咐丫鬟們看茶。
屋裡有些熱,秋華年脫了外面的衣裳,蘇信白見狀,讓人把火盆端遠些。
“你這夏天提前怕熱,冬天提前怕冷,怪遭罪的。”
蘇信白眉眼柔和,輕輕摸了下腹部,“奶孃說這孩子已經很乖了,明年二月就好了。”
秋華年好奇地伸手,蘇信白把他的手拍下去。
“想摸,自己生自己摸去。”
秋華年撇了撇嘴,告訴自己不和孕夫多計較。
他這才到哪裡,祝大公子才是蘇信白懷孕後喜怒無常脾氣的“第一受害人”。
口味幾天變一次,喜好天南地北地輪換,出門去哪裡都要報備,不許超過半日……這些都算輕的。
據說有次蘇信白半夜驚醒,突然眼淚滾滾,嚇得祝經誠睡意全無,趕緊抱著他哄,反而捱了頓咬,結結實實的連皮都咬破了。
秋華年知道這個,是前陣子通訊時蘇信白在信裡遮遮掩掩地說的。
他白日清醒後心生後悔,又不知該怎麼道歉補償,只能急病亂求醫寫信給秋華年,同時再三強調讓他絕不許透露給任何人。
秋華年只回了一句話。
——“說不定祝大公子挺樂意的呢。”
蘇信白把那回信燒了,紅著臉呆坐了半晌,權當自己沒問過。
那補償最後當然還是給了,是蘇信白鼓足勇氣問了後,祝經誠自己提的。
具體補償了什麼東西,只有夫夫二人知道。
反正補償過後連續十日,蘇信白不許祝經誠晚上上i床睡覺,一看見祝經誠臉就紅得滴血。
也不知祝經誠到底怎麼“欺負”蘇信白了。
……
蘇信白想到秋華年那無厘頭的回信,氣勢不足地瞪了眼他。
秋華年假裝沒看見,轉移話題,“你請我來接奶霜,奶霜去哪裡了?”
“在外面玩,點墨,讓人把奶霜抱進來。”
大半個月不見,秋華年總覺得奶霜也圓潤了一圈。
漂亮的長毛獅子貓威風初現,脖子
上圍了一個虎斑配色的毛線織出來的小圍脖。
這是秋華年之前閒聊時提過一句的,蘇信白還真叫人織出來了。
秋華年把奶霜抱過來掂了掂,“不是錯覺,重了至少有兩斤。”
奶霜被秋華年卡著腋下託著,呈一根豎直的貓條狀,張開嘴喵嗚,神情有點委屈。
蘇信白幫奶霜說話,“它年紀還小,正長身體呢。”
一點也不提自己這大半個月到底縱著奶霜吃了多少山珍海味。
秋華年眯起眼睛,與裝無辜的奶霜對視,再看了眼裝無辜的蘇信白。
“……”
這一大一小,難道還真拿他們沒辦法了不成?
秋華年勾起唇角,“我才回來一日,你就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