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嚴韓白日受了孔明這一嚇,來報楊修商議,楊修道:“諸葛亮虛張聲勢而已,他若有實證早命人動手了,豈會與你交談許久?”
嚴韓道:“公子言下之意,他是在詐我?”
楊修道:“我在洛陽見過此人手段,不動則已,動則食人,他今日城門口那一番話便是敲山震虎,指望你自亂陣腳,他卻從中取事!”
嚴韓道:“諸葛亮既有此意,我如何應對?”
“他尚且不會動你,你回去後約束手下,心腹之事不可輕易託人,以免自取禍事,我自穩定,諸葛亮無能為也。”
嚴韓從之,每日除公事外並不出府。
令狐邵早使人報與孔明,說,“嚴韓用楊修之謀,欲以靜制動。”
孔明便與陳群商議,陳群道:近日院內前後多了許多軍士,那館驛丞以保護大人為名,行監視之舉,時不我待,倘曠日持久,於我不利,大人當早思良策。”
孔明道:“你可選一名精幹僕從,往館丞處報說,當初屠殺村民時,尚有活口,就在館驛中藏身。再攜我親筆書信前往,那嚴韓定深信不疑,他若有行動,我便可......”
陳群大喜道:“引蛇出洞,卻是妙計,我這便差人前往。”
這日,嚴韓正與左右對弈,忽有軍士報說:“館驛丞求見,說有機密報知。”
嚴韓就命人喚入,不多時,館驛丞到,隨帶奴僕一名,嚴韓見了,問道:“你深夜引他見我,所為何事?”
館丞道:“此僕乃陳群貼身使喚奴僕,因盜竊家主財物被趕出府,來對我說,有機密要報與大人知曉,我便引他來見。”
“有何機密,說。”
僕從便取書信一封,呈上嚴韓道:“此是諸葛亮先前寫給家主的信,大人一看便知。”
嚴韓拆書看了,失驚道:“果有此事?若敢胡言我要你腦袋。”
“書信便在大人手中,那館驛西園中有一處院子,平時都不許外人靠近,我想那人便在此處,大人一查便知。”
嚴韓命左右帶他下去領賞,自來楊府尋楊修商議應對之策。楊修道:“切莫妄動,恐是諸葛亮誘敵之計,我若輕動,反中其計,你先使人多方打探,待查清事實,再行動不遲。”
嚴韓從其言,遂命令狐邵去辦此事。
令狐邵趁夜來見陳群,告以前事,陳群道:“你可回見嚴韓,就說,卻有此人,孔明與陳群遣軍士重重護衛,不得近前,如此那嚴韓定然中計,我在此掘坑待虎,賊黨一舉可破!”
商議已定,陳群又囑咐良久,三更時,令狐邵回府,入見嚴韓,頓首回道:“館驛西苑確有一處院落,孔明命軍士團團圍住,我用重金收買軍士得知,其中所住乃是陳群自鳳頭村帶回的老農。”
嚴韓道:“果有此人?這便如何是好?”
令狐邵道:“大人若想除此後患,亦不難。”
嚴韓道:“你有何計?”
“明日便是五月初五,可趁館驛外系掛花繩時,命人混入其中放火,我領軍士只做前往救護,屆時趁亂殺之,有何難哉?”
“此事非同小可,我得與楊公子商議。”
“楊公子雖足智多謀,但他畢竟是書生,古人云,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等他做決定,大事必敗,一旦事發,楊公子尚有家門撐腰,我等必死無疑,大人需得當機立斷!”
嚴韓從之,與令狐邵道:“你可往城外軍營尋樊忠調三百軍士,明日一道行事,務必成功!”
令狐邵道:“人多眼雜恐有不便,此事只可託付心腹人去辦。”
嚴韓道:“那樊校尉亦我心腹,前次屠民之事便是此人辦的,我修書一封與你,他看了自然知曉。”
令狐邵從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