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定忠苦笑了一聲:“安慶賭坊是我在管,就算被我兒子查抄了,也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那衛統領冷笑一聲:“怎麼沒關係,那可是我們最大的武器鍛造來源,主上交給你管理,誰想到你卻讓人給一鍋端了。”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慶賭坊的掌櫃死了,可那做事的八名工匠卻杳無音訊!”
“這才是最致命的!”
許定忠對於那八名工匠的去向心知肚明,但卻鎮定道:“那八名工匠已經死了。”
衛統領神色一變:“你怎麼能確定那八名工匠已經死了?”
許定忠道:“那八名工匠對我忠心耿耿,既然被抓,肯定會選擇自殺的。”
似乎生怕衛統領不相信,許定忠又接著道:“而且我親口從許陽口中打聽到,那八名工匠已經死了。”
衛統領急忙道:“有沒有說被埋在哪裡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我等怎能安心?”
許定忠搖了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沒跟我說過。”
衛統領冷笑一聲:“也罷,反正出了事,你許家先死!”
“還有你那個兒子,最近可是在京城風聲鵲起啊,深得陛下喜愛,而且還偵破諸多大案,為百姓平反。”
“可你不覺得你那個兒子太礙事了嗎?”
許定忠眉頭微微一皺:“你想幹什麼?”
衛統領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倒也不想幹什麼,就是勸榮國公能夠壯士斷腕!”
“老子殺兒子,應該再輕鬆不過了吧?”
許定忠臉色一變:“就算我能殺,可他的死因呢?”
衛統領道:“隨便編造一個,就說他之前身體就不行,現在只不過爆發而已,陛下不信也得信。”
“你是他爹,他怎麼死,不是隨你拿捏嗎?”
許定忠臉色無比難看:“這是那位的意思?”
衛統領輕輕搖頭:“這並非主上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倘若你要是下不了那個狠手,那就由我幫你一把,我會親自向主上提議,讓主上給你下命令。”
一旦由那位下了命令,那麼許定忠就必須得做,否則便是抗命。
他還有太多太多的把柄,掌握在那個人手上了。
此話一出。
許定忠眼中寒光大作。
此刻的他,宛若一頭即將吞人的餓狼,但卻很快隱藏了鋒芒,繼續變得平淡起來。
“呵呵,這件事情另外商榷,我暫時還不想害他。”許定忠道。
衛統領嗤笑一聲,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平日裡就聽說你對那個憨子不好,根本沒把他當兒子,現在人家發達了,你便在這給我上演父子情深?”
“少他媽惺惺作態了,你要是不動手,我會上報主上,讓他下令!”
許定忠笑了起來,淡然的目光看向對方:“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