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了。
她一個養在深宮裡面的小女子,能懂什麼啊。
要是涉及到這權謀爭鬥當中,那可真是成了政治的犧牲品。
莫名間,許陽已經擔憂起來。
他將善後事宜交給謝必安之後,然後便迅速前往皇宮。
心中充斥著一股子擔憂,總歸是讓心裡不太好受的。
所以許陽快步的來到了宮門口,卻發現宮門已經下了鑰。
緊閉的宮門,灰暗的天色,讓許陽也只能感慨一聲:“看來只能明天再進宮了……”
“九公主一個小丫頭,他們究竟想利用她些什麼呢?”
既然想不透,許陽自然也就不再多想,而後回了許家。
等到了許家,路過許定忠的書房時,他猶豫了片刻,還是直接走了進去。
許定忠自從被革職以來,便大多數時間都在這書房度過。
看見許陽走進來,許定忠臉上多了一抹笑意:“陽兒,找我有什麼事?”
許陽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是你故意把他們引到亂葬崗,給我提供線索的?”
許定忠笑而不答:“沒那麼玄乎,可能你們就是恰巧碰上而已。”
許陽道:“你先是把他們引到亂葬崗,然後又通知我,你知道我對你不信任,所以會帶大量人手前去,於是能輕易擒獲衛大國,對不對?”
許定忠沒有說話,也不否認。
許陽接著道:“為大國臨死前,說你想殺我。”
此話一出,許定忠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陽兒,可不要聽那些人瞎說,虎毒不食子,天底下斷然沒有爹害兒子的道理。”
許陽嗤笑一聲:“你害的還少嗎?”
許定忠沉默了。
他輕嘆一聲,拳頭微微攥緊:“我不否認以前對你很差,但現在我想要彌補。”
許陽搖了搖頭:“如果彌補有用的話,那大家豈不都可以先做惡?”
說完,許陽懶得再搭理許定忠,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許定忠只輕嘆了一聲,眼眸之中滿是愧疚之色。
這筆債,他不知道該用多久才還得清了。
也或許永遠都還不清。
所以正因為此,衛統領逼他殺了許陽,才導致許定忠對他產生殺意。
之前不能彌補,可誰要是敢害許陽,他就不能坐視不理。
……
回到自己的院子。
許陽這才想起,樹下還綁著一個人。
此人被綁在樹上,口乾舌燥,被曬得禿嚕皮了。
在看見許陽後,他連忙開口:“大侄子,你快放開舅舅,舅舅受不了啊。”
柳空被從賭坊裡面帶走後,並沒有進六道堂大牢,而是被許陽帶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關於自己的身世,許陽心中還有諸多疑惑想要問他。
但眼下顯然不是時候。
許陽沒有更多的心情去處理這件事,於是看著他道:“為了防止你再去賭博,你就繼續在這樹上掛著吧,我會每天讓人給你送飯的。”
說完,便直接進房間了。
留下留空一個人,眼中露出濃濃的絕望。
這一覺,許陽睡到第二天早上,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此時已經是卯時,百官上朝的時候,宮門應該已經開了。
許陽沒有耽擱,直奔皇宮。
就算他現在沒有上朝的權利,但有陛下的令牌,他隨時都可以進入皇宮。
來到瑤光宮外,許陽看見了天真爛漫的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