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君和趙正洪坐在外面聊天,談到做生意這個話題時,趙正洪氣不打一處來:“我原來有點本錢,後來被人騙去搞了一次傳銷,一下子就沒了四五萬,外面的壞人太多了。”
張君心裡有了底,搞傳銷的都渴望一夜暴富,趙正洪目前又混成這個慘樣,拉他入夥的難度應該不大。
張君馬上就坡下驢:“在外面做生意,確實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
趙正洪趕緊接過話來:“有危險我倒是不怕,關鍵就是沒本錢,要是能幫黃老闆跑跑腿,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張君看了看他問道:“那假如我遇到特殊情況,要偷個腳踏車呢?”
趙正洪一拍胸脯:“那算個什麼事,還用得著你出手啊,我就給你辦了。”
張君很滿意,接著問他:“那要是碰到找茬的,得跟別人幹仗呢?”
趙正洪馬上把眼睛一瞪:“那就幹唄,誰敢跟你較勁,看我不打死他的!”
張君拍了拍趙正洪肩膀:“好樣的,其實幹仗都是小事,咱們的生意很大,很容易被一些人盯上,並且一些保安和警察,有時候也會過來找麻煩,可能還會有更大的危險!”
趙正洪知道,眼前正是表現自己的時刻,自己稍有猶豫,大老闆眼裡可不揉沙子,他趕緊表態:“我要是遇到搶劫的,那肯定就得玩命了,就看誰狠唄,警察也不用怕,要是敢欺負咱們,一樣照打不誤。”
他話音剛落,張君就笑了:“大洪啊,思想是對的,不過你放心,其實在外面沒那麼多事,只不過咱們在外面跑,這些問題都要考慮到。”
這天晚上兩人聊的很愉快,第二天張君起身告辭,趙正洪趕緊遞上自己的傳呼號碼:“黃總啊啊,你要有用的上我的時候,你扣我,我馬上就到。”
張君不冷不熱的告訴他:“這得看機會吧,現在還確定不了,你先等幾天,可以的話,我讓立冬聯絡你。”
離開趙正洪家之後,張君馬上回到了常德,把這半年來物色的四個人選盤算了一下,又有了新想法。
李澤軍是自己帶出來的,勉強過的去,王雨膽子太小,有點不把握,李金生暫時還不太保準,畢竟人家條件還不錯,而最後一個趙正洪,自己還不算太瞭解。
這樣看來,真正能靠的住的,還只是李澤軍一個,其他的都是外人,想要控制住他們,並沒有太大把握,最好能再找一個知根知底,絕對可靠的人。
這種殺人越貨的事,如果真有可靠的人,張君早就找了,這可把他愁壞了。
張君把小時候撒尿和泥的朋友都篩選了好幾遍,最後終於想起來一個人,那就是小學同學陳世清。
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因為陳世清學習不咋地,小學一畢業,就輟學回家了。
雖然學習不行,但陳世清卻屬於技術流的,他拜了個師傅,學了木匠和瓦匠手藝,收入還算不錯,所以很快就娶到了老婆。
陳世清的老婆叫蘇武玉,兩人剛結婚那段時間,陳世清還是很顧家的,幹活的口碑也相當不錯,老婆很快就給他生了兩個兒子。
但是有了兒子之後,生活壓力一下就變大了,陳世清對於金錢的渴望,不斷的增大,總渴望著一夜暴富。
他選擇的方式是出去賭博,各種牌局都玩,結果可想而知,十賭九詐,逢賭必輸,越想贏錢輸的越慘,很快就把那點家底輸沒了。
1993年,蘇武玉一氣之下,跟陳世清離婚,一個人去了廣州闖蕩。
蘇武玉可比陳世清牛逼多了,她很快就在歌舞廳裡混成了領班,手裡撰著一大批湖南籍的小姐,可謂是叱吒風雲,混的遊刃有餘。
陳世清一看老婆發達了,又死皮賴臉的找了過去:“孩子不能沒有你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