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波剛盯上高連國的時候,是在商業派出所門口,當時高連國騎了一輛腳踏車,孫海波就在後邊裝作鍛鍊身體,遠遠的跑步跟著。
結果跟到選煤廠附近的時候,高連國轉了個彎,等孫海波跟上來的時候,卻找不到人了。
但是孫海波並不著急,第二天他直接提前去了選煤廠附近,準備採取分段跟蹤法,等你到這裡了,再繼續跟蹤下一段路。
沒想到他望穿秋水的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沒看到高連國的身影,最後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家了。
既然這招行不通,那乾脆還是用笨方法,第三天孫海波騎了一輛腳踏車,提前去了派出所門口守著,準備等高連國下班出來,直接跟到他家裡。
結果這次更上火,高連國是跟好幾個同事一起出來的,一夥人沒走出多遠,就拐進旁邊一個飯店裡喝酒去了。
這下給孫海波氣的,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必須得把你整明白,非得拿你開刀不可。
打定主意之後,孫海波叫上田源,兩人輪番對高連國進行跟蹤,整整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終於把他的行動規律,摸了個一清二楚。
原來高連國騎自行回家的時候,會從選煤廠的外牆繞著走,而走路的時候,就直接從選煤廠院裡穿過去,另外有時候他還會打個人力三輪車,那樣就會選擇走勝利街那條路。
規律摸清了之後,孫海波找了個飯店,把田源叫了過來,兩人點了幾個小菜,又燙了一壺酒,開始商量具體的行動方案。
這次孫海波志在必得:“兄弟啊,咱倆忙活兩個多月了,預祝我們旗開得勝,來,幹了!”
兩人邊喝邊商量行動細節,等酒喝的差不多了,方案也全部敲定好了,眼看著天色已晚,兩人幹掉杯中酒,決定先行別過,各自回家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動手。
回家的路上,田源心潮澎湃,不住的在心裡感慨:要說幹大事,還得是波哥,人家為了搞一支槍,都能穩穩當當的策劃好幾個月,明天終於要輪到自己大顯神威了,必須得在波哥面前露一手。
田源這兩個月跟蹤下來,高連國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裡,心中早就演練了無數次出手步驟,那砂缽大的拳頭,早已經飢渴難耐了。
就他那小體格子,老子明天上去梆梆就是兩拳,緊接著薅住他頭髮用力往下一壓,接上一個頂膝,直接就能給他幹迷糊了!
一想到這個鏡頭,田源心裡別提有多美了,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
一更裡啊月過花牆,
小警察你好悲傷啊,
站在那路中央呀,
二目慌了神呀,
我一個電炮打下去,
那麼嗨呀,兒嗨呀,
打的你那小臉焦黃啊。
二更裡啊敲打窗欞,
叫一聲小警察你莫高聲。
我一波稜蓋下去啊,
你血臉就把我迎啊,
直接跪在我面前,
那麼嗨呀,兒嗨呀,
哥啊哥啊叫了好幾聲啊!
三更裡啊……
田源正美著呢,突然從路邊躥出來兩個人,直接用刀把他逼住了:“哥們!有錢嗎?借我們點花花!”
田源被兩人嚇的一激靈,馬上就醒酒了,這是碰上劫道的了,再看看對方手裡的刀,剛才幻想的那些電炮飛腳啥的,好像有點不太管用。
田源定了定神,看來只能提人了,於是他強裝淡定,緩緩的說道:“哥們,膽子挺大啊,知道我是誰嗎?我老大是黑子!”
結果他話音剛落,對方衝著他的肚子,噗呲就是一刀:“我他媽管你黑的白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照樣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