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三點十分左右,幾名保衛科的工作人員抬著四個貼著封條的帆布兜子,扔進了金庫裡,又用一把普通鎖頭把金庫大門一鎖,就算完事了。
孫海波看到這一幕之後,簡單的估算了一下,那幾個兜子裡的錢,至少還有一百多萬,發財的一刻終於到了。
孫海波趕緊返回出租屋,命令另外三個人做好準備,隨後便換上那身警服,又戴上帽子,出門跑到南山煤礦服務公司大樓附近,打了一輛計程車。
這臺車的車牌號為,是一輛北京212吉普車,那個年代東北很多小城市都拿這種車當計程車使用。
孫海波告訴司機,自己先去接幾個人,然後一起去鐵東。
這個司機叫張廣林,他看孫海波穿著警服,絲毫沒有懷疑,按照孫海波的指引,很快就把車開到了403出租屋樓下。
計程車在樓下按了幾聲喇叭,另外三個人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直接坐到了吉普車後排。
三個人坐好了之後,司機一腳油門,奔著鐵東區方向開去,當車子開到陰陽屯打靶場附近的時候,孫海波告訴司機:“到了,就在這停吧!”
這是四個人定好的暗號,按照他們之前定下的計劃,此時坐在孫海波身後的閆文宇應該直接下車,繞到駕駛位的車門旁邊,將車門堵住,防止司機逃跑。
等閆文宇就位之後,孫海波假裝掏錢給司機,趁著這個機會,坐在司機身後的田源用錘子將司機打死。
結果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田源的毛毛躁躁的老毛病又犯了。
司機張廣林聽到停車的要求之後,一腳剎車踩下去,車速就慢了下來,可是還沒等車停穩,田源就急不可耐的抽出錘子,對著司機後腦勺狠狠的掄了過去。
此時車子剛剛完全剎停,司機的身體由於慣性,很自然的向前晃了一下,田源同樣被閃了一下,直接導致這錘子打偏了,只打在了司機的肩膀上。
田源一著急,反手又給了司機一錘子,但是由於距離太近,這一下根本用不上力,自然是沒什麼效果。
連續捱了兩下,司機馬上反應過來了,他順手拉開車門,跳下去撒腿就跑。
後排的閆文宇見狀,趕緊下車去追人,可是等他下車繞到司機這邊的時候,人早就跑出去老遠了。
面對這種突發意外,幾個人全都傻眼了,田雨首先就埋怨了起來:“二哥,你在幹嘛啊?你著什麼急啊!”
田源也自知理虧:“媽的,怪我了,我尋思一下把他乾死就完了,沒想到竟然讓他跑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埋怨田源已經沒用了,眼下幾個人必須馬上做出決定,晚上是不是還要按照原計劃來進行。
田源氣急敗壞的罵道:“媽的,反正車已經到手了,不要在意細節,今晚必須幹!”
沒想到弟弟田雨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二哥,這還怎麼幹啊?司機一會肯定得報警,估計沒等咱們把車開到南山礦呢,就得讓警察給堵了!”
閆文宇考慮了一下,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今天不能幹了,這個司機知道我們上車的地方,我們就算開著這輛車把錢搶回來了,警察順著車的資訊就能查到出租房,到時候連藏身的地方都沒有,這事肯定得露餡。”
孫海波也覺得閆文宇說的有道理,馬上作出決定:“今天出師不利,放棄本次行動。”
不過接下來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臺車應該怎麼處理,孫海波的意思是直接開到沒人的地方燒了,但是閆文宇卻不同意。
閆文宇的理由是這樣,如果把車開走了,那麼性質就變了,搶劫案的影響也不小,警察同樣很有可能對出租屋進行排查,到時候還是會暴露。
但如果直接把車扔在原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