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周向陽開始把自己做過的案子,一件一件的講給鄧永良聽。
但他剛講到第四個,鄧永良一擺手:“行了,行了!你別說了,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到時候跟警察說吧,你要是能一口氣交代這麼多,他們肯定好吃好喝的優待你!”
周向陽本來還滔滔不絕,講的挺有激情,被鄧永良這麼一說,反倒笑了起來。
隨後他心平氣和的說道:“老鄧啊,你就放心吧,警察是抓不到我們的,咱們哥幾個,大風大浪經歷的還少嗎?光是和警察火拼,都多少次了?
“你就不要拿張君跟咱們比了,那小子之所以被斃了,就是因為素質太差。”
他還吹牛說自己是國內綜合素質最高的悍匪,你看看咱們的人,你的頭腦和身手,不用我多說,寶玉跟我做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失手過,再說說韓磊,被抓進去兩次,全都扛了過來。”
“你看看張君他們那幾頭爛蒜,哪個能跟咱們兄弟比,還他媽整了一群老孃們,都是些什麼驢馬爛子?他跟咱們怎麼比?怎麼比?”
鄧永良嘆了一口氣:“哎!向陽啊,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這麼多話,看來你不是沒有想法,就是不願意說而已。”
周向陽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他話鋒一轉:“其實說這些,也沒太大意義,要說到想法,我還真有點其他的。
“我這幾天就琢磨,這個地方咱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們的規矩是做完一單,就換一個地方,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說這個事的。”
其實按照團伙之前的做法,做完張站長家那個案子,就應該離開渦陽了。
可是鄧永良一直不想走,因為他泡的那個妞,還沒有得手,而且這段時間,他又相中了另外一個。
鄧永良想了一下,對周向陽說道:“你看這房租都交了,不住不是浪費了嗎,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接著鄧永良又轉移了話題:“向陽,你看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咱是不是再搞一次?我這手頭有點緊啊!”
周向陽挺驚訝:“你這錢花的也太快了,前兩次一共分了六萬五,兩個月就乾沒了?”
鄧永良大嘴一撇:“那還不快啊,我不是去廣州搞了一批假鈔嗎,回來你和寶玉不也覺得挺好,拿走了一些,剩下的還沒出手呢。”
周向陽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鄧永良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我那點愛好,有點錢都花女人身上了,開美髮廳那個,一次就拿走我三千,麗水那個,前後花了五千多,前幾天去她那打麻將,一晚上又輸了一千八,你說我還能剩多少!”
“我這人的毛病,我自己也知道,就是對女人花錢,手太散了,可是你想想,就我這把年紀,她們跟我在一起,不就是圖點小錢嗎!”
周向陽一擺手:“別說了,別說了,那就再搞一次吧,去哪幹你定!”
鄧永良眼珠子一轉:“其實這段時間我就琢磨了,上次咱們在這做的那個案子,姓張的應該沒去報案,否則警察早就查翻天了,所以我覺得,咱們在這再找個目標,肯定沒啥問題。”
周向陽考慮了一下,最終點頭同意了:“那就在這邊搞吧!這兩天咱倆都出去轉轉,有合適目標的話,就把寶玉、韓磊和國強他們都叫上,也給大家整點年份子,好好過個年!”
說是兩個人分頭去踩點,可鄧永良卻一直沒動身,繼續著自己的泡妞大業。
三天之後的1月6號晚上,周向陽上門來找鄧永良:“我看中了一家,應該挺有錢的,我打聽了一下,這男的姓孔,是工商局的局長,要不就是副局長,他家有兩個女兒,是騎一輛腳踏車去上學。”
鄧永良問他:“兩個小孩都多大?”
周向陽告訴他:“大的也就十四五歲,小的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