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後的蜒蚰汁是無毒的,沖水還有解毒的功效。”
這次凱瑟琳的眼睛真的亮了起來:“哇噢,好神奇!謝謝阿姨!”
我美滋滋地繼續讀信。
也不知道這樣輕鬆美妙的日子過去了多久,我才終於意識到了一件好像被我遺忘很久的事情——那就是我真的已經很久沒做夢了。
最後一次做的夢我至今也不敢仔細回憶,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但當時的絕望彷彿發生在昨天一樣清晰。而在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做過任何有預知意味的夢。
是因為伏地魔已經再次死亡了嗎?這一次,他可能很久很久都不會回來了,也有可能他從此偃旗息鼓、銷聲匿跡。
那我再也不會做任何關於哈利、關於未來的夢了嗎?
我再一次坐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桌面上的星系仍然在緩慢的運轉,牆壁上歷任的校長們仍然在竊竊私語,桌子後面仍然坐著一個白鬍子的老人——鄧布利多,他正像過往很多次一樣,隔著半月形的眼鏡靜靜地望著我。
但還是有什麼改變了——我知道。
“教授,我覺得……”我慢慢說出自己的猜測,“我可能不會再做夢了。”
鄧布利多卻看起來並不驚訝,他只是微微地挑了挑眉,問我是什麼給了我這種感覺。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一切都結束了,”我微微搖頭,然後趕緊補充,“我是指伏地魔,這次好像是真的結束了。”
鄧布利多有那麼一會兒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出神地凝望著桌面上正輕輕發出嗡嗡聲的機械的時候,老人終於開口了:“我想莎莉斯特一定告訴了你那個預言,維拉。”
我點點頭:“一個五月出生的女孩,流著預言家庭的血脈,她看見洩露的故事,看見已定的未來,她將會扭轉一切。”
“沒錯,”鄧布利多肯定道,“我用了很多年去理解這個預言——和另一個被伏地魔指向哈利的預言比起來,它顯得模糊又複雜的多,莎莉斯特和卡爾森尤其擔心這個預言的最後一句——她將會扭轉一切。”
“她究竟會扭轉什麼?於誰有利?我們一概不知。”
“……他沒有真正死去,但也很難很難再次捲土重來了。如果是這樣,哈利身上的預言就沒有被驗證。他們一個沒有死在另一個手上——事實上,他這次是被卡爾森‘殺死’的。”
我愣愣地,不知道鄧布利多是什麼意思。
“但這是可以被解釋的,維拉,不是嗎?”鄧布利多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依然很輕鬆的樣子,彷彿和我討論的只是明天準備吃什麼。
我沉思了一會兒:“唔……因為‘她將會扭轉一切’?”
“沒錯。”老人面前的茶壺自動為我們兩人續上了茶水,“我有一個聽起來很童話的猜測,你要聽聽嗎,維拉。”
我當然點頭。
“我覺得……我們生活在一個故事裡。”
我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什麼?您是說,一個故事裡?那種別人寫下來的故事嗎?”
我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麼會把這件事形容為“童話的”,依我看,這明明是“驚悚的”。
鄧布利多卻只是眨了眨眼睛:“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故事裡的主角呢。”
好,這句話讓這個猜測又變成了“勵志的”。
“至少我愛吃甜品這個設定我很喜歡。”說著,鄧布利多又拿起他面前的蜂蜜滋滋糖咬了一口。
我沒忍住笑出來:“那我喜歡神奇動物,也是被設定的嗎?”
老人看著我,那雙湛藍的眼睛像水一樣平靜:“誰知道呢?或許那只是一個念頭——但你的愛和努力,主導了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