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弘懿在王府的小書房裡,
慵懶的靠在官帽椅上,手指敲打著扶手。
下面是段方之綁著跪在地上,曹管家將人都譴了出去,退出去後隨手帶上房門。
“說吧!你是本王哪位哥哥的人。”
段方之雙唇抿的緊緊的,雖跪在地上,腰板挺的筆直。
祝弘懿很欣賞他的骨氣,
“你不說我可要將你先杖斃,粥棚那些人,不用沐王府出兵,我的府兵就都能解決。”
段方之依舊不出聲,大有視死如歸的架勢。
祝弘懿挑眉,這樣都威脅不了他,看來背後的人來頭更大。
“讓本王猜猜,你是段氏的小王爺,如若說這些亂民來滇南府,小王爺也來了,是不是太巧合了,只能是事先聯絡好的,經過這十幾年,都是些老弱殘兵,走路都費勁,怎麼打仗。”
段方之猜到十三爺會懷疑,面上反而更從容了。
祝弘懿續道:
“從曲靖府到滇南府,三天的時日,段兄不斷跟本王講安撫亂民的對策,根本無造反之意,後來安撫粥棚的人,更是非常的順利,別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亂民,段兄說說讓他們只來滇南府的用意,或者說我的哪位哥哥的用意。”
段方之面上鬆動,他儘量言辭謹慎,還是被祝弘懿猜到了。
“王爺接到了削藩的旨意,這些人還是白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話不用多,只這一句,便以斷定,段方之是某個王爺派來的。
“你不說也行,過些日子本王便回京,段兄也不用賣什麼廣陵錦了,咱們一同到御書房,你可以解釋給皇帝聽,看看他的繡衣使的鞭子硬還是你的嘴硬。”
段方之面上沒有一絲動容,反而更加堅毅,又是一個被洗腦的,
以他的才華,做一個管莊太監本就可惜,不為皇帝效力,而是某位王爺的馬前卒,祝弘懿心中直呼可惜。
“段方之,本王就當你是為本王好,總要讓我知道領誰的情吧?”
“王爺只需知道有位哥哥想您安全,遠離權力中心的紛爭即可,滇南在懿王爺的治下,到達巔峰,老奴死不足惜,如若十三王爺不想回京,老奴來想辦法。”
話說到此刻,段方之有些激動,完全表達了祝弘懿背後這位哥哥對他的愛護。
祝弘懿苦笑,父皇的二十六個兒子,能鬧騰的也都是比他大的,大哥是太子,二哥是第一個追殺他的人,這次回滇南是三哥的人要殺他栽贓給皇帝,接下來又是哪位哥哥還不清楚。
為什麼他一個排在十三位的遭受這麼多人忌憚,
幾個皇兄比較來看,四哥的勢力最大,人也好戰,當年很小便隨先皇出征,是戰功最多的一位,當年還是很羨慕的,跑前跑後的摸他身上的佩刀刀鞘,
四哥常年打仗,身上的毛病也不少,父皇經常派御醫去他的封地幽州,帶些名貴的草藥過去,
父皇曾經說過,眾多哥哥中,四哥是最像他的,
最像父皇的……
祝弘懿脫口而出,“段方之,你是四哥的人。”
:()降妻為妾,慢走一步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