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實在逼得緊,你便建議芷柔郡主來陵州。”
祝弘懿思慮半晌道,
“好。”
沈逸瀾回答的淡,也沒什麼情緒波動,
十三爺很是不滿意,這小妮子做生意做傻了,一點吃醋的意思都沒有。
剛剛思慮到此,懷裡的人動了。
沈逸瀾坐直了身形,“今日有些乏累,這便回去了。”
祝弘懿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憋著笑,瀾兒吃醋甚是含蓄。
“帶你來這裡,便是想你願意留下來,可以住這。”
沈逸瀾扶著牆便要起身,“不好,男未娶女未嫁,平白無故的住下來不合適。”
祝弘懿先起來,伸手要將她拽起來。
修長的大手停在半空,某人愣是扶著牆站起來,提著裙襬越過他往外走。
“妝都花了,也不怕顧心菱看了笑話你。”
祝弘懿醇厚的聲音響在身後。
這時候,沈逸瀾走出來幾步,沒往外走,拐進了屋裡。
熟悉的陳設,很快找到面盆,裡面的清水映出她小花貓的臉。
早上的時候,半夏在她臉上鼓搗了半個時辰,覺得妝豔了洗掉,又覺得不上妝,太過敷衍,結果看上去和沒描畫差不多,
這一會又哭又揉的,妝才顯現出來。
一股熱水注入盆中,是祝弘懿跟過來,提起炭爐上的水壺過來幫忙。
沈逸瀾沒理他,習慣性的在旁邊架子上拿了巾子放在水裡。
一切是那麼自然,像回到了沈莊。
人都做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沈逸瀾突然覺得,做親戚比什麼都好,省去很多麻煩。
洗完了臉,往裡走幾步,坐在鏡臺前,隨手開啟妝匣,胭脂水粉,眉戴口脂
簡單的施了點粉,看上去不像剛剛洗過臉,
祝弘懿拿過木梳,梳理有些亂的長髮。
自始至終,兩人沒有說一句話,更像是一對小夫妻的日常。
收拾妥當,沈逸瀾福身告辭要往外走。
“這個戴上,不準拿下來。”
祝弘懿聲音低低的,自懷裡拿出白玉花鳥紋佩,墜著玉色的穗子,
玉色的穗子太過刺眼,是去京城之前,半夏和連翹誆騙沈逸瀾編的。
兩個小叛徒開始幫著外人,誆騙起她來。
祝弘懿將玉佩系在她纖細的腰上。
“這個是信物,瀾兒用什麼還禮?”
沈逸瀾低頭往身上望望,都是半夏早上掛上去的,她嫌棄多還拿下來一部分,她是賣衣裳的,對搭配很在行,飾物都是隨著衣裳搭配的,
換句話說,沒有一直帶著的飾物。
倒是袖口裡玉色的帕子,繡著名字,經常帶著,有些半舊了。
她拿在手裡,遲疑著要不要給,
祝弘懿抽出去,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在懷中。
“日後不準反悔,沈逸瀾便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要用八抬大轎迎你過門將芷柔郡主叫過來,便是想告訴她這件事。”
沈逸瀾這才反應過來,叫芷柔郡主過來是想攤牌。
“你瘋了。太妃娘娘還在皇宮裡。”
祝弘懿朗聲道:
“正因為阿孃在他們手裡,我才這麼客氣。”
:()降妻為妾,慢走一步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