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福趕緊行禮,
“口誤,口誤,老奴的錯,掌嘴。”
他說著象徵性的扇了自己兩嘴巴,
介於認錯態度沒得挑,芷柔郡主的臉上稍稍好看了點,
“都跪安吧,鬼嚎的嗓子,糟蹋秦淮小調。”
吉萱道:“郡主殿下,往九姑娘那打發唱曲的”
芷柔郡主沒好氣的打斷她,
“還唱什麼唱,人家都生氣了,有人心尖上的肉都疼了。”
知道內情的,紛紛低下頭,藉機往自家王爺臉上瞄,
十三爺掉進了醋缸裡。
祝弘懿似乎才反應過來,待芷柔郡主出去後,問薛護衛,
“九姑娘真的吃醋了?”
薛護衛是真的不想搭理他,好好的叫什麼明月坊,即便是芷柔郡主起的頭,也是經過他同意的,害得連翹都不搭理人,
“九姑娘吃不吃醋不知道,肯定是生氣了。”
“生氣不就是吃醋了,”房千戶替他家王爺說的。
祝弘懿面上一紅,腦子裡是瀾兒生氣時的小模樣,摔摔搭搭的樣子,很有趣。
明月坊的管班帶著眾歌姬,上前和祝弘懿辭行。
“十三爺對不住,給您添麻煩了。”
不等祝弘懿開口,旁邊的秦嬤嬤搶著道:
“管班定要照看好幾個磕傷的姐妹,老奴做主,請最好的郎中,不要留疤,銀子老身出。”
她說完看下自家王爺,
這話是從她嘴裡出來的還好,若是十三爺吩咐的,變成憐香惜玉了。
祝弘懿暗自豎起大拇指,還是秦嬤嬤懂得他的心意。
打發走了明月坊的人,曲兒也聽不成了,祝弘懿看著烤了一半的核桃,又有些惆悵,昨日瀾兒唸叨的烤核桃沒吃上。
瑞福站在那不知所措,他只提了個頭,眾人礙於芷柔郡主,誰也沒往下說,他給旁邊的祥祿使個眼色,
祥祿頭皮再硬也說不出來。
眼睜睜的看著祝弘懿出了花廳,
雅苑裡總算安靜下來,一上午沒幹什麼,靈汐累的精疲力盡,回了僕舍攤在大通鋪上,
銀鳶好奇的問:
“今日回來的早,還累成這樣?”
靈汐嘆氣,
“幸虧早,再晚出人命了,”
說起花廳的事,靈汐來了精神,坐起來開始叭叭說:
“那頭磕的,再不散,腦漿子磕出來了……”
顧心菱湊過來聽,
靈汐看了看她,問銀鳶,“不用跪:……”
銀鳶搖頭,
顧心菱搶著說:
“今日郡主的大宮女沒來,沒吩咐不用跪。”
“那就好,”靈汐回到剛才的話題,“明月坊的姑娘,有一個最欠的,就是走路不好好走的那個,趁著郡主沒來,跟王爺奴家奴家的,被郡主聽見了,好傢伙麼,郡主當場便跟管班要賣身契充做官奴,嚇得她就磕頭,”
銀鳶倒了碗水遞給她,“然後呢?”
靈汐幾口將水喝乾,
“然後可就慘了,郡主不喊停,她就一個勁的磕。”
顧心菱又往前湊湊問,
“為什麼呀?那不磕死了嗎?”
兩人同時翻了個白眼,銀鳶道:
“你看看你就是慕名而來,天天跪恭桶,她在王爺面前腰都要扭折了,你猜郡主得怎麼罰她。”
:()降妻為妾,慢走一步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