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在視線落在聲音來處,沈逸瀾向她招手。
滿地的傷兵,連翹雙腿發軟,都不知道怎麼走過去的。
見幾個庖廚打扮計程車兵,正壓著一個傷兵,沈逸瀾則壓在傷兵的腿上,滿是血的手拿著剪刀。
“連翹,剪刀給你,拿鑷子。”
連翹接過剪刀,四下尋找藥箱,很快便找到鑷子遞了過去,
沈逸瀾紅撲撲的臉上,滿是血點子,笑道:
“比我強多了,夠鎮定。”
拿個東西還行,像九姑娘那樣下手往肉裡剜,卻是萬萬不敢。
沈逸瀾只覺得暈乎乎的,傷口裡的鉛子怎麼也看不清楚。
她搖晃了兩下腦袋,還是沒看清。
軍醫官過來,拿過她手裡的鑷子,幾下將鉛子拿乾淨。
“縫吧!”
活落,人就去忙別的了。
連翹眼睛都看直了。
這也行?很明顯沈逸瀾酒勁上來了。
“連翹,針線備上。”
“啊?姑娘真要縫?”連翹有些擔憂。
“沒事,縫好幾個了。”
連翹沒有辦法,穿好針線遞了過去。
沈逸瀾藉著酒勁,沒幾下便縫好了,接著是下一個傷兵。
洞中無日月,不知道傷員是什麼時候救治完的,也不知道縫了多少人。
只知道一覺醒來,渾身痠疼胳膊抬不起來。
連翹見她醒過來直掉眼淚。
“姑娘,你可醒了,睡了一天一夜。”
沈逸瀾渾身使不上勁,躺在床上動動嘴:“連翹,要吃小六子做的小籠包。”
聲音一出口,自己先嚇了一跳,嘶啞得厲害,嗓子像含著一塊鋸子,一說話激靈激靈的疼。
候在外面的衛兵聽到裡面的說話聲,道:“沈逸瀾可是醒了?”
連翹答道:
“是,快去知會一聲四王爺。”
沈逸瀾虛弱的身體被連翹扶了起來,
“姑娘夠瘋的,藉著酒勁,幫著傷兵縫傷口,從晌午到第二日早晨,不吃不睡的,誰勸也不聽,最後還是四王爺回來,親自將你扛進來才作罷。”
連翹的語氣大有埋怨的味道。
都和十三爺好上了,還喝那麼多的酒逞能,還被扛回來。
沈逸瀾使勁回憶著發生的事情,早斷了線了,
“本姑娘縫的傷兵怎麼樣?沒將胳膊腿縫一塊吧?”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軍醫官在四王爺面前一個勁誇你縫的好,一定要你醒過來後給他做從醫官。”
“胡說八道,”沈逸瀾不滿道:“就是他讓陳旗長灌我的酒。”
一陣爽朗的大笑聲過後,山洞的簾子被掀開,四王爺祝弘乾走了進來。
沈逸瀾正準備下床見禮,祝弘乾已走到近前,
“免禮一天一夜,你可真能睡,本王還以為你起不來了呢,要不是軍醫官說你就是累的,睡一覺就沒事了,真不知道怎麼和小十三交代。”
祝弘乾聲音如洪鐘,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沈逸瀾抱拳道:“託王爺的福,民女無礙。”
祝弘乾叫來陳庖丁,“九姑娘想吃什麼,開個小灶,身體得養好了,兩日後大軍開拔,。”
:()降妻為妾,慢走一步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