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流暢的弧度,將今天從毛利小五郎身上得到的靈感記錄下來。
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起,溪流一般,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
中原中也靠在陽臺的欄杆上。
他右側是月崎的房間,窗簾透出暖光的燈光,而月崎的身影被燈光打在窗簾上,一動不動的像尊雕塑。
中原中也盯著月崎的影子,這時候電話打通了,他收回視線,喊了聲“boss”。
“你拿到詔書了?”森鷗外問。
中原中也點頭,“拿到了,也驗了貨,確定是真跡,但是班目航說,因為已經和鈴木集團簽了合同,這份詔書必須拿去展覽。按照合同內容,為了確保展覽能順利進行,明天所有展覽品會由鈴木集團統一儲存,等展覽結束時,再一一退回去。如果違反合同的話,必須要付一筆數額不小的違約金。”
中原中也把違約金報了出來。
森鷗外猶豫了一瞬。
理論上講,為了不節外生枝,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付違約金把詔書拿回來,然後儘快交給那個釋出懸賞的人。
但是森鷗外讓中原中也取詔書的出發點很純粹的就是為了錢。
因此一切都以錢作考量。
當森鷗外把違約金算上後,他發現這筆生意似乎不是那麼划算了。
“boss,”中原中也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覺得……班目一真很有可能清楚那個懸賞。”
他將不久前發生在別墅的事講了一遍,著重講了他藏在屋頂上時,暗中觀察到了班目一真的神情。
“……班目一真應該已經看出那些人的真實身份了,但是卻並沒有很吃驚,這說明他應該知道那個懸賞,也清楚這份詔書的價值,明白那些人為何而來——但他卻始終沒有動過賣詔書的心思。”
“一開始他說是因為這份詔書是他妻子的遺物,捨不得賣,我信了,畢竟對有些人來說,意義遠比金錢來的重要,但是之後班目航說班目一真的話完全是唬人的,他其實並不在意他的妻子,那麼……”
中原中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是森鷗外明白了他的未盡之語。
這份詔書所代表的價值足以讓身為港/黑首領的森鷗外意動,但班目一真在得知懸賞的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肯賣詔書,再聯想到班目一真的奇怪舉止,只能說明一件事——
這份詔書,極有可能比他們想的更值錢。
“那個秘密。”
森鷗外忽然開口。
“他這麼做的原因只可能是因為那個秘密。”
“班目一真做情報販子的時候我也聽說過他,現在想想,他金盆洗手的時間點非常突然,可以說是毫無徵兆……中也,懸賞不管了,你付違約金把詔書拿回來,我們先把詔書裡的秘密弄清楚。”
森鷗外饒有興趣的眯起眼睛。
他向後靠在椅背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椅子扶手,發出輕微的聲響。
“這個秘密班目一真可能會清楚一點,可惜人已經死了,那麼剩下的還有——班目航,以及,那個管家。”
中原中也不像太宰治那樣心肝漆黑兼巧舌如簧,說著說著能把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他也不像尾崎紅葉那樣精通各種拷問技術——當然這裡是米花町,正大光明拷問顯然不合適。
所以保險起見,他最終還是選擇讓下屬去調查一下管家,看看有沒有什麼突破口。
管家的資料很快就放在了中原中也的桌案上,但是沒什麼有用的內容,更進一步的資料則還需要點時間細查。
於是中原中也先一步去了鈴木集團,打算先把違約金付了,把詔書拿回來。
其實在今天一早,鈴木集團按照約定來取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