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結束後,又快到晚上九點了,四人匆匆忙忙從化妝間趕出了廣電總檯,雖然少了帶行李的負擔,但相比於第一次來的警惕消散了很多。
這不是,剛走出大門口不遠,就被幾名媒體扛著長槍短炮給圍住了,一看這架勢就是早有準備。
“張嘯,張嘯您好,可以接受一下我們採訪嗎?”
“張嘯,請問這次春晚你要表演什麼節目呀?是關於什麼的呀?”
前面的記者還客氣一點,越到後面,大家問的越來越直接。
示意許傑和小馬護持著陳舒婷先離開媒體的包圍圈,他這才揮手示意接受採訪,把原本分散到陳舒婷他們身上的注意力成功吸引到自己身上。
“張嘯,這次春晚你表演的是什麼節目呀,方便說一下嗎?”
“這次是一首歌,關於什麼的,現在還不好說。”
“張嘯,你現在還是在役軍人嗎?”
“抱歉,無可奉告!”
正面的女記者給了一個瞭然的眼神,讓張嘯內心翻起了白眼。
“張嘯,你拍的電影已經結束好久了,什麼時候可以上映呀,還是說砸手裡了?”
張嘯再次在心裡吐槽開來,電影拍完沒多久好吧,殺青到現在也就一個月多一丟丟,但這些話可不能說出去,他還得婉言笑著說道:
“電影稽核已經完成了,上映應該會在年後,畢竟題材有些沉重對吧!”
又回答了幾個問題,才被許傑和小馬叫來的安保人員解救出去。
坐在計程車上,張嘯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
“許傑,小馬,你們倆在我身邊也得學學安保技術了,看著我被圍,直接帶著舒婷跑了,忒過分。”
坐在他右側的許傑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看了過去。
“不是,嘯哥,你那意思不是讓我們倆護送著嫂子先遠離是非之地?”
就連小馬也扭過頭肯定的點頭道:
“對啊嘯哥,你當時看著我們又看向外面這樣示意,不就是說讓我們先走嗎?”
張嘯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靠向了車座,一瞬間感覺和許傑他們的默契都沒得了。
“我是那意思嗎,我那是告訴你們,開個路咱們出去。
還什麼讓你們先走,那咋的,把我留下喂狼呀?”
陳舒婷坐在前面的副駕駛,聽著後座的張嘯三個人的聊天,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這一次張嘯小舅子沒在家,只有陳老自己坐在沙發上笑看著走進來的四人。
“婷婷,你弟弟後天放假,下次你們過來就能看到那小猴子了。”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陳老欲言又止,陳舒婷看出爺爺的猶豫問道:
“爺爺,怎麼了?”
“婷婷,下次彩排可以在家多住幾天嗎?
啊,算了,是我說的多了,軍隊是要有紀律的,越老越糊塗嘍!
婷婷啊,在軍隊一定要保重自己!”
看著爺爺期待的眼神,陳舒婷頓時紅了雙眼,老爺子已經七十三了。
這個年紀的老人在一般的家庭早已經是含飴弄孫的年齡了,但如今呢,陳老沒了獨生子的兒子,就連孫輩也只剩下兩個。
人呢,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對於陳老這個老革命也是一樣的,正是因為失去了不少親人,他才對最後的兩個血親更加重視。
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前程,更何況陳舒婷還處在保家衛國的崗位,陳老深知自己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擾亂軍隊的紀律。
要是在以往,陳舒婷不知自己該如何辦,但現在,他把目光看向了張嘯。
其實早就在陳老開口的時候,張嘯心裡就有了想法,他在陳老看不見的方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