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面色已經冷到極點:“他們這生意做多久了,知曉的人有哪些?”
六安回答:“前後有兩年了,這兩年北方糧價飆升,三爺他們商隊一家獨大,引起北方士族和代王的注意,因此這幾個月他們逐漸收攏生意,那家糧鋪只是他們其中一箇中轉點。他們鋪子選址隱蔽,上面又打點得好,漢城官員只知有這麼一家糧鋪,卻並不清楚北方的糧價飆升與他們有關,估計現在還無人知曉糧鋪背後有三爺參與。”
無人知曉?若真是能做到無人知曉,那就不會有劉峰父子之事了,現在明顯是有人想借他之手,將此事捅到父王面前。
照說為了父王和王府的名聲,他應該立即稟報父王,可是仔細一想,背後之人如此煞費苦心的設計這麼一處,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他和三弟就像一張蜘蛛網上的小蟲,而背後之人則是這張網的蜘蛛,默默的蟄伏在暗處盯著他們。
六安偷眼看了沈珺一眼,沈珺眉頭緊鎖:“還有什麼,一併說來。”
六安面色艱難的說道:“奴才還查到前些時間,劉峰他們那些流民遇上的山匪,是鳳嶺山邁的山匪……”鳳嶺山脈在漢城以西,流民從北面而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然而沈澈現在正負責剿鳳嶺山脈的山匪……若說沈澈借山匪之手迫害流民,也不是不可能。
顯然沈珺也想到這一點,他閉上眼,重重撥出一口氣,這真是完全顛覆了他對沈澈的認知 ,這會是他那個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三弟做出來的事麼?
六安又將一些他查探到的沈澈糧食生意的一些細節告知沈珺,沈珺聽完後,揮揮手讓六安退下,自己在書房坐了很久,直到徐婉給他端了雪梨甜湯來。
“我知道夫君不:()暗香如故之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