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葉玄等人行至一座山腳下,還未看清四周環境,便見一位身穿淡青色長袍的青年上前,攔住了眾人去路,“此地歸屬朝天闋,不可再往前走。”
“小友,貧道是來拜訪常勝常師兄的。”
元運算元朝對方拱了拱手,笑容滿面,“還請小友代為通稟一聲,就說徐巳前來拜見,請常師兄撥冗一見。”
“常勝?你……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朝天闋長老之名?”
聞言,元運算元一愣,掐指算過自己離開朝天闋已經數十年來,便朝對方笑道,“請小友前去稟報便是,貧道等人在此等候,不會逾越半步。”
面對他認真的模樣,青年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回去通報。
片刻後,他去而復返,這次對元運算元格外尊敬,“原來是常長老舊友,方才是晚輩唐突了。”
“前輩,這邊請。”
“多謝了。”
元運算元點了點頭,跟著對方進山。
眾人前行了半個時辰左右,便在一座較為簡樸的院落前停下腳步。
葉玄注意到,元運算元到了此地後,情緒激動不已,其目光落在院中諸多景物上時,更有追思回憶等顏色流露。
“可是徐師弟?”
不出一盞茶時間,就有位半敞著長袍,長髮披肩的中年男子從院中現身。
他的目光徑直落在元運算元身上,眼裡已經有了水霧,“徐師弟啊徐師弟,你可算是捨得回來了。”
“快快裡面請!”
“師兄……”
待雙方落座,元運算元朝面前中年男子拱了拱手,卻不敢看對方,“師兄,我……我實在是有愧大家囑託,是朝天闋罪人!”
“還請師兄降下責罰……”
一番解釋後,中年男子才明白元運算元所言何事,他更是知道對方為了修為進境,不惜以鮮血為引等,頓時一陣嘆息。
良久,他輕輕拍了下元運算元手背,唏噓不已,“師弟有這般遭遇,我們幾個不知,實乃師兄失職。”
“你能始終心懷敬畏,不為了修行而濫殺無辜,已是不錯,何必再自責?”
似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朝葉玄看了眼,隨後問道,“徐師弟,這位是……”
“師兄,這是我在途中遇到的好友葉落。”
“葉道友,這就是貧道剛才所說的常勝常師兄。”
“原來是葉道友。”
“常道友!”
寒暄幾句後,葉玄見元運算元示意自己不必客氣,便開門見山,“在下其實是為了探尋森羅宮而來,不知常道友可有此方面訊息?”
“森羅宮?這名字聽著耳熟。”
常勝呢喃幾句,陷入了沉思。
不過很快,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似的說道,“老夫想起來了。”
“老夫確實聽說過森羅宮,且宗門之中也有長輩在做與森羅宮有關之事。”
聞言,葉玄內心一陣激動,知道自己總算要接觸到森羅宮,與師孃師妹他們匯合了,“敢問常道友,如何才能與森羅宮取得聯絡?”
“此事……頗為艱難。”
常勝猶豫片刻,還是將一些事情透露出來,“葉道友,你若在兩個月前來此,或許還能跟隨門中長輩尋得森羅宮,可現在……”
“森羅宮已經下了封鎖令,不跟外界任何人接觸,更是主動斷了與外界的聯絡。”
“想要找到他們,唯有森羅宮之人主動露面。”
這忽上忽下的期待與失落,讓葉玄內心一陣失望。
他沉默良久,仍舊有些不死心地問道,“常道友方才不是說,貴宗有長輩在為森羅宮做事麼?難道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