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
洛府內，葉玄握著葉千雪的手，輕聲說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因為他的原因，葉千雪這些年聽見了不少閒言碎語，但她都默默承受了下來，在背後支援著葉玄。
聞言，葉千雪看著他的眼睛，柔聲說道，“夫君並非夫君，對嗎？”
霎時間，葉玄內心巨震！
他明白眼前人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此刻數次張口，所有話到了喉頭卻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始終說不出來。
見狀，葉千雪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她輕輕拍了下葉玄手背，說道，“夫君不必如此。”
“自從夫君乖乖回來與妾身成婚，妾身就知道夫君早已不是真正的夫君了。”
“這些年，能與夫君攜手，妾身很知足。”
“千雪……”
葉玄內心的種種思緒，最終只化作這兩個字，輕輕吐了出來。
他現在已經能清楚感受到，自己所處的世界在分崩離析，偌大的水月城不斷沒入虛無之中，一些與他一起進來的修行者，或是驚恐，或是平靜的面對這一切。
就連剛剛找過來，準備說些什麼的徐聰，也在此刻忽然分崩離析。
但他們兩人彷彿什麼都沒發現，依舊握著手，含笑看著對方。
葉千雪起身將他推了推，動作溫柔，“去吧，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吧。”
“爹孃能被你侍奉三十年，早已無憾，你內心也無需自責。”
“你該走了……”
話音落下，葉玄只覺四周一陣劇烈的天旋地轉，等他眼前景象恢復，便重新回到了那地下空間，回到了羅三千與常勝等人身旁。
見到他，常勝彷彿是大鬆了一口氣，“還好你無事。”
“剛才，老夫還以為你們永遠不可能出來了呢。”
聽得此言，葉玄眼裡滿是疑惑，“前輩的意思是……我才離開不久？”
“是啊。”
儘管對葉玄渾身的暮氣有些不解，常勝還是為他解釋了一番，“就在剛剛，小友與數十位同道被一同拉走不見，到現在也只過去了十幾息。”
“對了，其他的那些人呢？”
葉玄因此渾身一震。
他沒想到，凡塵問心與此地的時光流速不同就算了，差距還如此之大。
想了想，葉玄朝常勝等人拱了拱手，無奈說道，“他們……應該是回不來了。”
噗通……噗通……
說完，眾人被一陣落地聲吸引。
葉玄順著發生變化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些被地下黑手抓住的人，全都重重摔落到了原本位置，可他們如今已然變成了一具骸骨。
眾人只覺這地下空間內的氣氛，越發陰寒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葉玄抬腳朝前方的升靈果樹走去，一路上都走得非常平穩。
這一舉動讓眾人心絃為之動容，紛紛放緩了呼吸，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只用了數十息時間，葉玄成功來到了那升靈果樹旁。
此刻，他抬頭看著那些渾圓飽滿，因為成熟而瀰漫出濃郁靈氣的升靈果，內心一陣感嘆，“你能成熟，想必也是因為這些人對你的供養吧？”
經歷過凡塵問心裡面的種種事情，葉玄明白這棵樹就是啟動凡塵問心的關鍵。
只有將它摧毀，後來者才不會繼續被陷進去，從而白白隕落。
“就當是你最後一次結果吧，免得今後再讓旁人陷入凡塵問心之中。”
說話間，葉玄伸手將這棵樹上的所有果子採摘了下來，又親手轟出裹挾著紅璃陰火的一拳，將這株果樹摧毀，這才回到常勝等人身前，“前輩，在下已經將所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