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裡面的爭吵還有動靜,保鏢們也上手,試圖把車門拉開。
最終,是司機開啟了門,幾人將時予墨拉了出來。
在外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時予墨半張臉都是血,正陰惻惻的笑著,神色看起來舒坦得不得了。
“時晗遠,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她直呼他的大名說出這麼一句,順帶抱著手看著車內的時晗遠。
壓抑許久的情緒得以宣洩,時予墨也不在乎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形象。
時晗遠滿身狼狽,各種化妝品沾了一身,臉上身上都有血。
聽見這話,時晗遠咬牙。
“時予墨,你夠了!老子供你吃,供你穿,給你想要的一切,你的身份,都是和時家掛鉤的。”
他一邊說一邊扯出紙巾,胡亂的擦了一下鼻血。
“是嗎?和時家掛鉤?你把我媽媽放在了何地?要不是我媽,你以為你能有現在的一切嗎?做人做事不要太昧著良心。”
時予墨吼了出來。
“你知道什麼?你給我閉嘴,你媽昏迷了那麼久,哪處不是我操勞著?你給我滾,滾的遠遠的,沒了我,沒了時家,你算個什麼東西?”
時晗遠氣急敗壞。
在他眼中,時予墨是個工具人,是時家的臉面,壓根不可能跟他那麼大吵大鬧。
時予墨在外人面前的資本和底氣在他看來都是自己給的,她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管家和周圍保鏢看的這一幕,一個都不敢吭聲。
別墅二樓的窗戶上,葉嘉藍英她們幾個人擠在一堆,觀察下面的情況。
由於時予墨是背對著她們的,她們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聽見她模糊的聲音。
“怎麼辦?我好擔心大小姐,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葉嘉耳朵貼在窗戶上,聽外面的動靜。
“別擔心,大小姐已經下車了,如果發生什麼我們可以從這裡趕下去,也不知道大小姐說了什麼,董事長有點氣急敗壞,正在破口大罵。”
藍英冷靜分析。
“這孩,有點衝動啊,外面那麼多人,要是受傷怎麼辦?不過這要是她們敢動手,我一定拎著鍋鏟去削他們。”
張姨開口,語氣中是藏不住的擔憂。
好歹時予墨也是她看著長大的。
這孩子從小就可憐,孤孤單單的,也不愛親近人,胃口啥的也不好,看得人揪心。
蕭霽清一言不發,神色晦暗不明,盯著那抹紅色的背影。
她指尖有幻化出的劍意,順道捏好了一道保護符紙。
蕭霽清有些懊悔剛剛聽她的話進來。
她該躲在門後,那裡更近一點。
底下的爭吵還在繼續。
“切,你操勞?外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時老爺子給你暗地裡倒貼了多少錢還有,這是我的別墅,憑什麼是我滾?”
時予墨冷笑著,沒有再說下去。
光這幾句,已經能將這個老登氣個半死。
“閉嘴!你跟你媽一樣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走,我們走!這繼承人的位置,你別想了!”
時晗遠聽見這話,只覺得自己呼吸不暢。
空氣中是各種香料的混合味道,讓他感覺頭暈目眩。
時予墨說的那些話不會讓他感到害怕,只是被人赤裸裸拿出來放在面前,讓他覺得丟臉。
“你也配提我媽?她在醫院裡你去看過幾次?這位置,你以為是你說了算嗎?”
聽見他提起自己媽媽,時予墨眼眶微紅。
她強迫自己耐住情緒,不掉下眼淚。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