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只想逃,逃的越遠越好,然後自己縮在一個角落裡,好好的想清楚。
她說完轉身離開,雲予薄看著她的背影,抬腳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腕。
“小淺……”
她開口喚他的名字,祁昭淺側目看她。
“怎麼了,予薄姐?”
她笑得很勉強,眼角還有淚痕,在月光下看得真切。
雲予薄想要道歉,可從剛剛祁昭淺的態度來看,她道歉完全沒有用。
“我……”
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祁昭淺強硬的掙脫開她的手腕。
“我想要自己待會。”
她說著請求,沒辦法,雲予薄只能目送她下樓。
雲予薄站在原地,直至看不到她的身影,頹廢的坐到了椅子上。
真服了自己了,有事沒事提那個幹什麼……現在好了吧,要是哄不好怎麼辦?
祁昭淺下樓時,碰到了洗好葡萄上去的時予墨她們。
時予墨正吃著葡萄,看見她時好奇了一下。
“哎?不在上面待會了嗎?怎麼那麼早就下來了?我們剛洗好葡萄呀,一起吃呀。”
她已經收好了情緒,臉上的淚痕也擦乾淨了,笑嘻嘻的跟她們打招呼。
“我有點事先下來一趟,予墨姐,這葡萄很甜吧?外婆種的都很甜,都好吃,予薄姐還在上面,你們帶上去分享給他吃 吧。”
好歹也是表演系的優秀學生,情緒收放自如這點,她還是可以做到的,不是難事。
只是剛才,真的好難受。
時予墨若有所思,蕭霽清看她那樣子,總覺得她在強顏歡笑。
“你和她吵架了?”
蕭霽清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祁昭淺臉上的笑僵住。
這是怎麼看出來的?她哪裡沒裝好嗎?
“沒有,沒有吵架。”
祁昭淺小聲開口,時予墨一聽,皺起了眉頭。
秉承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原則,她開口詢問。
“她是不是欺負你了?或者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告訴我,我給你做主,她怎麼能欺負小孩子呢?”
祁昭淺笑起來。
“都不是,只是一些問題上產生分歧了而已,你們快上去玩兒吧,要歇息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我帶你們去房間。”
她回著便側身下樓,看她那樣子,時予墨加快步伐走上了樓。
雲予薄依舊坐在椅子上,看見她們兩人時,她本想裝作若無其事,伸手朝向時予墨。
“見者有份,給我,我也要吃。”
時予墨白了她一眼後坐到她旁邊,把葡萄都放在了蕭霽清的懷裡,擺明態度沒有云予薄的份。
蕭霽清端著那葡萄,自己吃的同時還不忘餵給時予墨,直接送到嘴邊。
雲予薄皺眉看著她倆的互動,把椅子往後面拉了拉,選擇遠離。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眼不見心不煩。
看著雲予薄這滿不在乎的樣子,時予墨輕咳一聲。
“你還有心情吃葡萄呢?你把昭淺怎麼了?”
一聽到祁昭淺,雲予薄坐正,輕輕搖頭,掩蓋自己心中的慌張。
“沒怎麼呀……她就跟我說她要下去便走了,你們碰到她了?她跟你們說什麼了?”
她打探著訊息,時予墨一眼就看出了雲予薄在撒謊。
這人那麼多年一點沒變,一撒謊就嚴肅正經的很,渾身都是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息
不過她不願意說的話,那自己也不過多追問。
只不過她要添油加醋一下。
“也沒說什麼,就是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隨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