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項平被氣得直接站了起來,手指指著鍾箏,恨不得能把她戳出一個洞。
鍾箏看著項平,有些不解:“怎麼?還不走?需不需要我讓人把你轟出去。”
項平憤怒的放下手指,臉上是氣急敗壞的潮紅,氣得直喘粗氣。
鍾箏見他這麼大反應也沒再繼續刺激他了,她怕這人等一下躺在地上訛她一筆,別說,這人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想到這裡,鍾箏就閉上了嘴巴,並且把視線掃向周圍就是不想看眼前這位智障。
項平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看著鍾箏難以平滅心裡的怒火,“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斷子絕孫的命,你們家的這一代算是在你這裡斷絕了。”
如果說其他的,鍾箏倒也不會多在意,但是項平說得這些話簡直就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哪怕她平時表現得多麼風輕雲淡,但是她聽到這些話就是壓抑不住心裡面的暴躁情緒。
從小到大這種話她聽了不止一遍,明明父親母親都有工作,在這個時代算是頂有面子的人了,就因為生不出兒子被多少人嘲笑過。
就連在親戚那邊都有點抬不起頭來,求他們幫忙反而像是施捨一番,可是憑什麼啊!她的家庭又不差,一門三職工,其他家是有多少有這能力的,就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嗎?
可是女人怎麼了,主席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她覺得最可笑得是這些男人,嘴裡瞧不起女人為什麼還要娶女人,有本事就別娶啊!讓她看看一個大男人是怎麼生出兒子的。
鍾箏直接上去就是一腳,“你說個錘子說,老子聽你說這些都聽煩了,你以為老子真的怕了你嗦,神搓搓的一天。”
一嘴的髒話讓旁邊觀看的林宣嬌歎為觀止,沒想到啊!這位小姐姐的戰鬥力這麼猛,本來她還想著這位小姐姐解決不了的話,她去幫忙把這個人揍一頓。
紀松青則是已經習以為常,若是他不在這邊長大,可能還會對這些事情感到驚訝,畢竟在大多數人眼中女人的代名詞就是溫柔,這麼彪的在別的地方或許少見,但在這裡雖不習以為常,但也不算是少見。
項平從地上爬了起來,依舊不服輸,他臉上的那副銀邊眼鏡已經歪了,可能是精心收拾過的髮型也是亂成一團,儘管這樣他還是不服輸。
“怎麼,被我說中心思,惱羞成怒了,我項平就在這裡放話了,你們家的這一代絕對會毀在你這裡,看看你這副德行誰會想不開入贅到你家啊。”
丟下這段話,項平就向門外走去了,好男不跟女鬥,尤其是潑婦,他這種人怎麼能鬥得過她呢!
鍾箏坐回凳子上,要不是因為已經付了錢票,她是真的沒有胃口吃了,也不想在這裡頂著眾人異樣的眼光吃飯。
林宣嬌看了看正在吃飯的紀松青,又看了看心情似乎很不好的鐘箏,看在今天這位小姐姐對自己還算好的份上,她可以去當這位小姐姐的樹洞,有什麼煩心事跟她說就行了,絕對不是八卦。
想著自己身邊畢竟還有個表哥在,即使過去也應該知會一聲,於是林宣嬌小聲對紀松青說道:“表哥,我去安慰安慰那位女同志,今天她還提醒我買少一東西呢!”
紀松青看破不說破,他對自己看著長大的小表妹瞭解得很,這樣子一看就知道想聽八卦了,也不知道是隨誰。
見紀松青點頭了,林宣嬌立馬走到鍾箏身邊,溫聲開口:“請問我可以坐這裡嗎?”
正沉浸在自己腦海亂糟糟理不清情緒心裡正冒火的鐘箏聽到一道輕柔動聽的聲音,這聲音竟奇蹟般地澆滅了她心底裡的煩躁。
鍾箏詫異的往聲音來源處看過去,她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主要是這麼好聽的聲音一定不會輕易忘掉,這人她肯定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