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郎中被前呼後擁的走在人堆裡,一到老犁頭門口,“砰”一腳踹開了門。
老犁頭一見姜郎中氣勢洶洶的模樣,戰戰兢兢的上前,恭迎道:“您來我家,有什麼事嗎?”
姜郎中臉上橫肉一顫變個笑臉道:“老犁頭你孫兒怎樣了。”
老犁頭附和著苦笑道:“好多了。”
一聽這三個字,姜郎中怒目一瞪老犁頭道:“你確定?”
老犁頭聽出了話外音,嚇得支支吾吾不敢答話。楚齊安坐在角落沒有說話。
姜郎中朝外吩咐一聲:“老犁頭孫兒中毒身亡,來人給拖出去葬了。”
幾個平素好拍馬溜鬚的年輕人一看錶現的機會到了,大聲應道:“來嘞。”
他的孫子被這陣勢嚇哭了,老犁頭連忙護住孫子,哀求道:“求姜大爺高抬貴手,饒過我孫兒。”
姜郎中一咬牙惡狠狠的道:“在這裡我說治不了的病,就是要死人的病。”
“哈哈哈哈”楚齊安笑道,“那不過是你學藝不精!”
姜郎中一探腦袋,轉頭盯著楚齊安道:“你個要飯的,嫌命長是吧,大爺我早看你不順眼了。”
“來人,先打死這個要飯的。”姜郎中暴喝道。
四個年輕人衝進屋裡,就拳腳齊上,對著楚齊安一頓猛打。楚齊安行動都不怎麼方便,且真氣已失怎麼能招架的住。
楚齊安揮長劍一揮,這四個青年急忙避開,不敢近身。姜郎中輕蔑的道:“好個要飯的,竟然還會使劍。誰能制住他奪了劍,大爺我有賞。”
一聽到有賞四個年輕人眼裡放出光,一擁而上,合力攻擊楚齊安。楚齊安一揮劍,一個年輕人順手抄起凳子砸在劍上,楚齊安被這股衝擊力震的退了一步,他重傷之下,武力也施展不出來了。
姜郎中一看譏笑道:“這樣的能耐也配用劍?還是讓爺教教你吧。”
姜郎中飛起一腳踢翻了老犁頭屋裡的桌子,桌子將楚齊安撞倒在地上,四個年輕人都撲倒在桌子上,壓的楚齊安不能動彈,一個力氣大的年青人掰開楚齊的手奪走了雀芒劍。
這人將劍呈給姜郎中道:“這劍分量不輕,是個好東西,姜老爺您笑納。”
姜郎中接了劍,指著老犁頭舞了幾下,嚇得老犁頭抱著孫兒蹲在牆角。
姜郎中笑眯眯的出了屋子,他要將劍獻給姜族族長姜諾雲,以求能被族長賞識。
姜郎中一走,這些庶人按照指示將楚齊安一頓猛打,打得楚齊安頭破血流,然後把他扔到村外的野地裡讓他自生自滅。
楚齊安想反抗,但意念一動,沒有感應到一絲真氣,心裡不由得絕望,他意識到自己的經脈並沒有恢復,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
天空下起了雨,像是為這個不幸的人哭泣。泥水衝在楚齊安血跡斑斑的臉上,一張原本俊俏的臉變的汙穢不堪。水滲入傷口,他感到刺痛難忍,終於他疼的受不了昏厥過去。
這時候有一隊車馬過來了。
瞧得一個滿身是傷的人橫在路中間,一個白衣男子跳下車來。
車裡傳出一個少女的聲音,問道:“韓歆師兄,怎麼不走了。”這白衣少年正是九宗門新入門徒韓歆。
韓歆回道:“一個人擋住了車道。”
“那讓他趕緊走啊。”
“怕是走不了,這人躺在這半天不見動彈,不知是死是活。”韓歆蹲下身,一探鼻息道,“冉雀師妹我們繞道吧,這人快死了沒得救了。”
冉雀下了車,看見地上的泥水裡躺著一個沒有半點人樣的人。
她內心一陣搐動,這使他想起了昔年部落征戰,將士慘死的情景,滿滿一個荒原,盡是這樣橫在泥水裡的屍首。
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