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形象顯得滑稽,臉蛋雖然白淨,但頭髮長短不齊,有塊則是新生的短髮,這是被火焰灼燒導致。
楚齊安自己還過意的去,他並不介意這些人的好奇心,還向他們打聽了去往姜族的路徑。
這裡已經是南荒和中原的交界處,這一程艱險的水路倒是給他省了不少時間。
潮溼的風吹拂在他的臉上,他全然感受不到一絲愜意。
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更讓周圍的人覺得好奇,有人上前搭話道:“這位小兄弟,看您這樣子彷彿是大難逃生。”
楚齊安只顧走路,並不回答。
那人本想多聊幾句的,但是沒有得到回應,他乾脆直奔主題,道:“小兄弟,看您這身強體壯的有沒有想過要做工啊,來我的漁船做工,包您吃喝不愁,大賺一筆。”
他是一個工頭,對於這種落難的人很是欣賞,因為這種人的要求往往很少,只求個溫飽。
當看到楚齊安身強力壯,腰間繫一柄長劍,他更是滿意。
這身板充當個廉價的勞工能為自己帶來不小的利潤。若是武藝不錯,充當個護衛也是非常恰當。
這工頭的眼光一直很準,所以他現在已經很富有了。
聽得他對楚齊安這麼說,周圍的人都露出鄙夷的目光。甚至有人開始同情這個陌生人,一旦到那裡工作,就相當於半個奴隸,甚至比牲口更辛苦。
這些路人多是這裡的知情人。
“你考慮考慮,要不去我的漁船參觀一下?”
楚齊安不勝其煩,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這工頭沒討著好,很是不悅,他決定給這個年輕人一點顏色看看。
工頭對著不遠處一招手,四個精壯的袒露著上身的漢子就過來了。
工頭只用眼睛斜瞟了楚齊安一眼,這四個人就攔在了他面前。
“小兄弟,你還有勇氣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工頭得意洋洋地問。
“我不想說了。”以為是楚齊安服軟,這工頭更得意了。
“夏蟲不可語冰。”楚齊安補充道。
這工頭聽到這句,即刻懊惱,啐了一口唾沫道:“呸,什麼玩意兒。”
這時候很多人圍過來觀看,有人覺得這陌生人不知死活,有人倒希望這陌生人能給這工頭一點教訓。
工頭後退了幾步,為四個壯漢騰開地方並示意他們動手。
他們四個一齊出手,兩個人下潛去抱楚齊安的腿,兩個人去抓他的手臂。
他們是要抓住楚齊安的手腳,將他按在水裡好好“享受”一番。他們用這樣的手段懲治了很多不服氣的人。
但是當這四個人以為就要抓到楚齊安的時候,楚齊安卻是一大步躍了出去,他們四個都撲了個空。
剎那間,楚齊的長劍已然搭在工頭的肩上,工頭嚇得連忙舉起雙手,緩緩彎曲膝蓋,並跪在地上求饒。
楚齊安道一聲“滾”,然後收了雀芒劍,繼續往前走去。
這人是善是惡,他已經不想多去過問。
圍觀的人群裡有人望著楚齊安的背影嘆息道:“真不該這麼輕饒他。”他們希望楚齊安能懲治一下這個霸道橫行的工頭。
楚齊安現在的心態則是閒事少管,弄不好自己還倒黴。
事不關己,己不勞心,誰能懂這俠肝義膽之後的失望。
……
姜郎中曾管轄的村落是去往中原的必經之路,楚齊安依舊像當時一樣拄著劍。
一進巷道,與他照面的人幾乎同時驚撥出來:“有鬼!”
這些人匆匆進屋,急忙關好了門窗。
簡直和上次來時一模一樣的情景,到了巷道盡頭老犁頭的門還沒有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