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唐棠給自己的小仙人球澆了點水，給唐泉發了條訊息，隨後在腦子裡戳系統。
“我還有多少抽獎次數。”
【上次宿主消耗積分120分，每消耗10積分抽獎一次，宿主目前抽獎剩餘次數:12 次。】
【本次系統開放獎池為——技能獎池。】
唐棠咂摸了下嘴。
看著120積分不多，但也只能抽12次。
最終，她在腦子裡和系統道，“一會兒忙完了再抽。”
而這時候，在隔壁休息室的徐冉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掛畫發呆。
寸土寸金的cbd中心，總是繁華而又奢靡。
但繁華是屬於有錢人的。
從來不屬於徐冉。
她又想起隔壁辦公室的唐棠，年紀輕輕，就已經坐在了很多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位置上。
她可以相信這個年輕的女孩兒嗎？
腦海中又閃現出唐棠平靜的眼神，徐冉苦笑，她其實沒有選擇。
唐棠是她目前能接觸到的最高層了。
也是她如今唯一的機會。
“決定好了嗎？”
唐棠看著推門進來的徐冉，毫不意外，甚至還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茶。
她的心理學技能是可主動選擇性技能。
所以即使徐冉氣質偏向成熟御姐，唐棠卻從她的神態和肢體語言中判斷出來。實際上的徐冉應該是個偏向活潑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要偽裝成現在的性格。
因為職場嗎？
徐冉做足了心理準備，點了點頭。
“坐吧，不用緊張。”
唐棠將倒滿茶的茶杯穩穩推過去，輕笑道，“泰安影視之前怎麼樣，我不管。”
“但它現在是我的公司，所以只要是髒的臭的，都要給我消失。”
“不管是誰。”
她想著，空口說話和畫餅無異，於是道，“你可以只對我說一部分，重要的你自己保留，我想要知道的東西，我自己會查。”
徐冉一怔，眼底倒是多了幾分安心。
但一個秘密保守太久，到如今要張嘴說出來，竟然顯得那麼困難。
徐冉的嘴張了又張，最終在十幾分鐘的沉默後，吐出來幾個字。
“張立澤殺了張阿姨和團團。”
唐棠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猛地抬頭，“你說什麼？”
說出了開頭就沒有那麼困難，徐冉的話說的順暢了很多。
她咬牙，“唐董，張立澤就是個人渣，他最開始盯上你，也沒抱什麼好心思。”
“你繼續說。”
“我和張立澤是一個村兒長大的，放在城裡叫青梅竹馬。”
徐冉苦笑，“我們家裡都很窮，但是我家比張立澤家裡好點，最起碼我爸媽都在。”
雖然她爸媽重男輕女，還掐死了她一個剛生下來的小妹妹。
“張立澤家裡更窮，張叔叔癱瘓了，張阿姨在紡織廠做工養家，身體也一樣不好。後來有天張阿姨上山撿蘑菇，撿了個女嬰回來。”
徐冉說到這頓了頓，“稀飯米湯的，也一口口喂大了。”
唐棠沒有出聲，擔心打斷徐冉的回憶。
她安靜聽著，“唐董，其他事情我不多說。”
“張叔叔很早就死了，但是後來山村施工塌方，張立澤跑出來了，他說張阿姨和團團沒跑出來，被山洪和建築物砸死了。”
徐冉面無表情，“可是我去幫忙挖人的時候，發現大門雖然鎖確實是開著的，但鎖頭有明顯被砸過的痕跡。”
她抬頭，扯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