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濤萬萬沒想到,居然能被顧誠他們撞見,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得跑,得跑去找他舅,不然今天肯定要交代在這。
可哥仨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主,顧誠就不說了,刀子戰鬥力雖然比不上顧誠和書生,但那也是江淮地區,十里八鄉能打的後生,蹭蹭兩下就竄到最前面去了。
反倒是李鴻民,身形大,再加上車廂里人多,一時間落在了最後面。
刀子整個人跟加了氮氣加速一樣,沒等賀遠濤跑開呢,就從後面攆上來了,而且飛起一腳,直接踹在賀遠濤的後心,把人整個踹的飛了出去。
賀遠濤趴在地上,只覺得人都要散架了,可求生的慾望,讓他腎上腺素拼命的分泌,居然雙手一撐就爬了起來,然後跑的更快了。
顧誠也看傻眼了,沒好氣的道:“你撲他啊!踹個屁,給他開二段跳呢!?”
刀子沒聽懂顧誠什麼意思,但不妨礙他明白,再不追真讓賀遠濤跑了,那笑話可就大了。
賀遠濤這邊拼命往臥鋪車廂跑,求生欲的加持下,速度+30,耐力+50,並且短時間內免疫各種負面效果。
顧誠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人體潛能,這孫子現在送去定級,恐怕都能拿個一級健將回來。
好在車廂里人到底是多,再加上賀遠濤為了跑,根本不在乎別人,基本都是扒拉到一邊,結果犯了眾怒,被人一腳踹在膝蓋窩,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刀子這下可不能讓他跑了,直接飛撲上去,按住賀遠濤道:“你特麼的,跑啊!你接著跑啊!”說著邦邦兩拳,打的賀遠濤眼冒金星。
顧誠和李鴻民也追了上來,兄弟三個圍住賀遠濤一陣拳打腳踢,周圍群眾看的齊齊後退,生怕這三個人殺的興起,把他們也給殺了。
也不知道是賀遠濤腎上腺素還沒退的原因,還是哥仨留手了,一頓打下來,賀遠濤居然還能哼哼。
再加上這年頭老百姓也確實是熱心,有人看不下去,湊上來勸架。
“哥們,差不多行了,多大的仇啊!?下這死手?”
“就是,三個打一個,你們還講不講武德了。”
刀子氣的要反駁,被顧誠一把拉住,然後顧誠道:“各位,不是我們哥仨欺負人,而是不敢大意啊!這人是逃犯,前段時間剛判了十三年,本來我們以為他蹲大牢去了,沒想到在這車上給撞上了,你說我們能放過他麼?”
“逃犯!?”眾人都嚇了一跳,能判十三年,這罪過可不輕。
顧誠道:“大家要是不相信,可以讓鐵路警那邊來人,我們三個肯定不走。”
眾人一聽這話,也都開始相信顧誠,有人則去叫了鐵路警過來。
顧誠見刀子和李鴻民停手了,奇怪的道:“搞什麼?叫人來,也沒說要停手啊!效率呢?給我接著揍!”
另外一邊,黃副局長也聽到遠處傳來嘈雜聲,賀遠濤的車廂距離他的位置本來就不遠,又被賀遠濤逃了一截,眼看著也就差兩節車廂了,聲音大點都能聽到了。
就在黃副局長正好奇怎麼回事的時候,忽然看見馮松笑眯眯的出現在身邊,把他嚇了一跳。
“黃副局長。”馮松笑眯眯的說道。
黃副局長皺眉道:“你是哪位?我們見過?”
“見過的,您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也正常,我叫馮松,國安的。”馮松笑眯眯的說道。
黃副局長心裡咯噔一下,然後皺眉道:“是因為我外甥的事情?賀遠濤違法亂紀的事情,我知道,他也付出了代價,而且我也付出了代價,馮同志你追到火車上,難不成要對我趕盡殺絕?”
馮松搖頭道:“您千萬別這麼說,咱倆又沒有私怨,可有件事情您沒說對,這件事情……賀遠濤還沒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