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到市裡,大家都還好,本來凌悠悠應該是最受罪的那個,不過路上她貼的緊,身體固定得當,並沒有因為大家都明白的原因,顛的腰痠背痛。
“照相館這兩天過癮了,生意好炸了。”顧誠唏噓不已,俗話說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可惜現在照相館也是國營的,掙再多和攝影師也沒關係。
屁股決定腦袋,光幹活不漲工資,攝影師的心情可想而知,反正顧誠進到照相館裡面時,感覺裡面的怨氣都能養活一個邪劍仙了,屋裡排隊等拍照片的人,那叫一個滿當。
“同志,我們拍下照。”顧誠說道。
攝影師瞥了一眼顧誠,沒好氣的道:“多新鮮,來這不拍照,還能點菜啊?”
顧誠皺起眉頭,對方怨氣大自己理解,但這並不能成為你吊我的理由。
“我這不問不知道啊!一進來就一股子怨氣,我以為你們這賣元寶蠟燭的呢。”顧誠沒好氣的說道。
攝影師和顧誠大眼瞪小眼,沈清秋暗道壞事,正想著怎麼緩和下氣氛呢,誰知道攝像師掏出一包煙來,給顧誠遞了一根。
“對不住啊朋友,我這忙一天了,不是想對你撒火,就是沒摟住,別見怪啊!”攝像師苦笑一聲道。
顧誠接過香菸,擺了擺手道:“多大事,理解,都能理解,就是這排下去,得幾點能拍上啊?”
攝像師看了眼排隊的人,嘆氣道:“沒有點是別指望了。”
顧誠倒吸一口涼氣,那等拍完照片再回去,半路上天就得黑透了。
“得,你忙,我們出去溜達溜達。”顧誠擺了擺手,在這是等不起了。
從照相館出來,沈清秋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要掐上呢。”
凌悠悠也點頭,然後道:“這師傅人還不錯。”
顧誠嗤笑一聲,搖頭道:“不錯個屁,今天也就是我,換成你們,他不欺負死你們,算我有眼無珠。”
人嘛,欺軟怕硬是本性,能夠無論高低,平等待人的有多少?
今天顧誠這一米八多的大高個往這一杵,對方瞄了一眼就慫了,換成沈清秋她們可就不一樣了。
幾十年後有句話,叫待我入關之時,自有大儒替我辯經。
這話究其根底,還是欺軟怕硬,有些人平時橫,可等你有能力對他造成威脅了,那比乖寶寶還乖寶寶呢。
沈清秋問道:“那現在咋辦,過兩天再拍?”
顧誠搖頭道:“那哪等的了,公社等著要,我們等的了,公社等不了。”
顧誠也是麻頭皮,可自己在照相館也沒有認識的人,不好操作啊!
此時沈清秋忽然道:“楊柳姐不是記著麼?能不能請她幫忙。”
顧誠撇了撇嘴道:“她一個廣播電臺的,到哪弄照相機去?”
“你問問唄,好歹是這個行當裡的,說不定有呢。”沈清秋不死心道。
清秋都這樣說了,顧誠也不好駁她的面子,只能找地方給楊柳打了個電話。
“喂,電臺嘛?哈哈哈……聽出來了?是張哥啊?嗨,對對對,找楊柳,人剛回來是吧?那辛苦您幫我喊一聲。”顧誠現在跟廣播電臺那群人熟的很,都能叫上號來。
片刻後,楊柳接了電話道:“喂,老顧,你這是準備交稿?可以啊!最近都不用我催你。”
“別想這麼玄幻的事情了,求你辦事,你們臺裡有照相機不?給我拍幾張照片。”顧誠說道。
楊柳氣笑了,對顧誠道:“姓顧,你也太囂張了,求我辦事還這麼橫!”
“這話說的,誰沒有求誰的時候啊!”顧誠道:“急用,我辦准考證,城裡照相館跟飯館似的,排不上隊啊!”
楊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