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側過頭看她,卻正對上她亮晶晶的雙眼。
兩人皆不再說話,享受夜色下的靜謐。
啪!
旁邊傳來清脆的響聲,呂朝夕捂住臉:「夏天都過去了,還有蚊子啊!」
鍾溪鹿瞬間轉開視線,坐起身來:「活該!」
「為什麼蚊子只咬你,你心裡沒點數嗎?」
「啊?」呂朝夕一臉委屈:「小鹿,我又哪裡惹到你了?」
鍾溪鹿不理他。
旁邊的吳博安慰道:「可能是你的血甜一點吧。」
「你這什麼措辭?哄女生才這麼說吧?」呂朝夕不滿:「我他媽鐵血真漢子!」
「抱歉。」吳博轉頭望向白楊:「楊子哥,還要待多久啊,我怎麼感覺越來越黑了?」
「錯覺。」白楊也坐起身來:「那就回去吧。」
「等一下。」鍾溪鹿頓了頓:「還記得我剛才說的時間膠囊嗎?」
白楊愣了一下:「怎麼?」
「要不要試試?」她咬了咬嘴唇:「如果埋在學校的話,總不會以後找不到吧?」
「那倒是不會,但是,咱們也沒有紙筆和瓶子啊。」白楊抓了抓頭髮。
「我帶了紙筆!」鍾溪鹿拍了拍自己的包,然後又拎起酒瓶:「至於瓶子,這不是現成的?」
「我是看出來了。」白楊恍然大悟:「小鍾同志,你這是有備而來啊!」
「是突發奇想!」鍾溪鹿犟嘴。
她才不會說是因為自己之前看了個電影有相關的情節,所以特別想和白楊復刻一下呢。
「那就寫吧。」白楊笑了笑:「寫給多遠的未來?」
「高考結束。」鍾溪鹿認真的說道:「等高考結束了,我們再把瓶子挖出來。」
「好啊!」呂朝夕湊過來,饒有興致的說道:「我要寫考上國防科大!希望等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實現了。」
「沒有人問你。」鍾溪鹿給了他一個白眼:「而且,這種事情不需要說出來,自己寫,自己知道就行了。」
她盯著白楊,強調道:「不準偷看,也不準中途挖出來的。」
「你這什麼表情?」白楊錯愕道:「我是那種人嗎?你放心,到時候咱們一起來挖。」
「呃我比你們高一屆來著。」呂朝夕舉手。
「等我們挖出來寄給你。」吳博說道。
「也行。」
白楊接過鍾溪鹿給的紙筆,有些出神。
未來嗎?
對於他來說,已經有過一趟已知的未來,在那個未來之中,他埋頭苦讀,直到高考結束的那天,回顧高中三年,只有終於解放的釋然。
而這一次,自己所希望的那一天,會是什麼情形,又是什麼心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