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路。」白楊說道。
三人上了電梯,白楊打了聲招呼進了房門,飛快的衝了個澡。
擦著頭髮來到陽臺,發現椿欲晚也在,倒是沒有澆花,而是拖了一把椅子,正抱著一本書安靜的看著。
白楊往躺椅上一躺,隨意開口道:「怎麼感覺你每天晚上都待在陽臺啊?」
「沒有。」椿欲晚抬起頭:「平時除了澆花,都不怎麼來。」
「我只是在等你。」
白楊愣了一下:「等我做什麼?」
「聊天。」椿欲晚語氣認真。
白楊不由笑道:「你想聊什麼?」
「聊什麼都好。」椿欲晚。
白楊想了想,道:「羅老師剛才說過幾天要去星城?」
「嗯,後天就去。」椿欲晚說道:「好像是和我爸還有一些財產糾葛沒有結束,要去打個官司。」
從小在爭吵中長大的孩子,已經習慣用這種平常的語氣講述父母之間的仇恨了。
白楊並沒有深究父母的問題,而是將話題轉到椿欲晚本身上來:「那羅老師不在的話,你生活怎麼辦?」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椿欲晚說道:「冰箱裡有足夠的菜,我可以自己做飯。」
「我以為按羅老師的性格,離開好幾天的話,應該會帶你一起去的。」白楊笑道。
「我也這麼以為。」椿欲晚點了點頭,道:「可能是不想再讓我看到她和我爸吵架吧。」
「而且——」她望向白楊,道:「我媽好像對你挺放心的。」
「大概是因為我天生散發著讓人放心的氣質吧。」白楊笑眯眯的自誇。
椿欲晚思考了片刻,坦誠道:「確實,我媽好幾次和我說,你還挺成熟穩重的。」
她心不在焉的翻了一頁書,又開口道:「白楊,那幾天,你能陪我出去嗎?」
「去哪?」白楊問道。
「去爬山吧。」椿欲晚道。
「豹頭山?」
向東縣城附近,也只有這一座山了。
不算太高,山腳下還有些娛樂設施,挺適合散心的。
「嗯。」椿欲晚面露期待:「雖然很想去爬衡山,但是我媽肯定不允許,所以,先去豹頭山白楊,你覺得看日出好一點還是看日落好一點?」
「日落吧。」白楊笑道:「看日出有點兒折騰人,天沒亮就得起來,而且還得上早自習呢。」
「好。」椿欲晚點了點頭:「那就這麼決定了。」
她頓了頓,道:「謝謝你,白楊。」
白楊擺了擺手:「朋友之間這點兒小事說什麼謝謝,正好我也好久沒有爬山了。」
週一晨會。
千篇一律的領導發言,說著千篇一律的紀律問題。
還好白楊寫的是詭異恐怖文,如果是寫戀愛日常文的,這種晨會哪怕簡略過去,都屬於十分嚴重的水字數行為。
吳博站在白楊的後面,有些睡眼惺忪,讓白楊忍不住開口問道:
「博子哥,你昨晚被小青偷襲了?」
「啊?」吳博迷迷糊糊的回答:「什麼小青?」
「我說楊良青。」
吳博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楊子哥別鬧!我不想和他扯在一起啊!」
「你是不知道,你搬離宿舍之後,楊良青越發不對勁了,成天還沒熄燈就縮在被子裡面,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和我有什麼關係。」白楊攤手,道:「我又不用他的紙巾。」
「什麼紙巾?」吳博愣了一下。
白楊憋笑:「沒什麼。」
他轉開話題:「要不你讓李陽搬到你宿舍去?」
「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