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薯還在收拾著東西,西澤得以觀察著這邊昏睡的少女。
西澤用手戳了戳她的臉,觸感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
嗯,感覺不如妮莉的臉軟乎。
他直接上手扒開枝枝的嘴巴,觀察著她的口腔裡面。
牙齒什麼的,都很正常,發育的很完美,虎牙有些長了,不過也還在正常範圍內,舌苔是正常的紅色,也沒有口氣什麼的。
上手撐開她的眼皮,可以看到有一抹紅色還沒有消退下去,似乎有特殊的魔力在她的眼睛裡面凝聚著,有點像是狼人那種獸瞳,只是要大一些。
那隻綠色的小鳥是木薯的魔寵吧,剛剛在一片混亂之中,它有嘗試著將她的輪椅拉開,遠離戰場。
但是現在那隻鳥兒在她頭上盤旋著,不敢靠近,像是在恐懼著什麼。
西澤能感覺到,它恐懼的物件正是在這裡昏迷的少女。
那是血脈之中對於高位掠食者的恐懼。
這個少女是百分百的迷宮種,這一點可以確認了。
西澤眼睛的鑑定結果、加之她剛剛發生的變化,以及其對妮莉治癒魔力的排斥性可以證明。
要殺掉嗎?迷宮種本能的嗜血註定了她的兇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她能被這個少年撿回來,還當作是殘疾人照顧了那麼久,但是事實無法改變,她就是個定時炸彈,玩意爆了怎麼辦。
“怎麼處理?”西澤小聲地問妮莉。
他現在有點頭疼。
“她和其他的迷宮種不一樣。”妮莉皺起眉頭回答道。
“我知道。”西澤點點頭。
剛剛她居然有做出了保護少年的舉動,而且在聽到少年制止的聲音後停手了。
這不正常,按理說迷宮種都應該是沒有理智的野獸,不論它的外形如何,是類人行生物還是獸類,甚至是在泥土裡鑽行的爬蟲,它們的嗜血思維都應該是一樣的。
而這也是西澤頭疼的點。
她剛剛要是直接攻擊木薯就好了,也不用這麼頭疼了。
西澤的劍很快的,能讓她在死之前還能感慨一下:“啊,那是誰的身體?怎麼沒有頭?”
然後陷入永恆的黑暗。
“她不知道有沒有做過惡,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沒有資格決定她的生死。”妮莉說道。
要是這個黑髮少女剛剛沒有做過保護木薯的舉動也就罷了,但是偏偏是這樣。
妮莉雖然心善,但是從來不心慈手軟。
可能危害到無辜之人的東西,她會用自己手裡的法杖來將其淨化掉。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面前的少女也在無辜之人的範疇裡面。
她沒有辦法下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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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做出的決定,是將她體內的魔力封印,讓木薯先將她給帶了回去。
有種特殊的法術,可以追溯一個人的起源。
只要對她釋放,到時候她是否有犯下過錯,都無法遁形了。
木薯今天也沒辦法接著擺攤了,西澤讓他先推著黑髮少女回去了。
西澤則是陪著妮莉慢慢地走回教堂。
出來玩,最後總不能讓少女自己一個人走回家吧。
原本說是要坐公共馬車回去的,但是妮莉不願意。
兩人走在路上隨意地聊著天,不知不覺就到了教堂。
“喏,這些都是你的東西。”
妮莉買了相當多的東西,西澤幫忙提了很大一部分。
至於西澤,他則是什麼也沒有買。
最後的收穫只有口袋裡面躺著的神秘精力藥水,給他藏得嚴嚴實實。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