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伯爵可否給老朽一個面子，饒我這不成器的孫女一命。”
老者顫抖著雙手，那雙手彷彿承載著歲月的滄桑與此刻的恐懼，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祈求地看向張晨天說道。
他的聲音顫抖著，在這寬敞的公會一樓大廳中迴響，卻顯得如此微弱而無力。
“什麼！他竟然是凌冰伯爵！”這一聲驚呼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
“完了完了！我竟然嘲諷凌冰伯爵！家族這次也保不住我了！”
有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發軟。
“我就說怎麼這麼面熟，幸好我剛才沒有說話，更沒有嘲諷。”
一位稍微鎮定些的人暗自慶幸，額頭上卻也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不是哥們，你看出來了怎麼不提醒我啊！”另一個人滿臉憤怒地衝著旁邊的同伴吼道。
“你誰啊，去你的，我們認識嗎？”被質問的人此刻也是驚慌失措，哪還有心思顧及他人。
公會一樓的眾人聽聞老者的話，瞬間一片譁然。
各種各樣的表情在人們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有人驚恐萬分，有人懊悔不已，有人則試圖在混亂中尋找一絲逃脫的機會。
但多數人臉上都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彷彿面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掌控他們生死的魔神。
更有甚者，甚至已經開始跟那些出言嘲諷張晨天的人撇清關係。
只因他們在前些時日聽說張晨天的實力已然能夠媲美靈境強者，而且日後更是王朝的駙馬爺。
無論是哪種身份，都絕非他們這些小嘍囉能夠招惹的，稍有不慎，不僅自己性命難保，還會牽連整個家族。
“給你面子？你告訴我，你有何面子？”
張晨天冷漠地說道，那冰冷的語氣彷彿來自九幽深淵，不帶一絲感情。
他的目光如利劍般直直地刺向老者，聲音不大，卻恰似驚雷在老者耳中轟然炸響，震得他身形一晃。
是啊，他究竟有何資格要求張晨天給他面子。
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實力和地位才是話語權的象徵。
而他，一個幾百歲還停滯在化丹境的老者，又有什麼值得張晨天看重的呢？
“我願意以命換命！還請伯爵大人放我這孫女一命！是我沒有教導好她，才致使她養成那囂張跋扈的性子。”
老者眼中滿是絕望，但為了孫女，他還是毅然決然地說道。
說著，老者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面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的頭深深地低下，面露哀求地看著張晨天，那卑微的姿態彷彿在向命運做最後的掙扎。
“不！不要！爺爺，我已經沒有父母了，不能再沒有你了！”周媚兒此刻淚如泉湧，聲音淒厲。
這一刻，她也終於知曉了面前青年的尊貴身份，明白了自己的無知和魯莽所帶來的可怕後果。
曾經的囂張跋扈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和悔恨。
“這怎麼弄得好像我是惡人一樣？”張晨天心中暗自嘀咕，不過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地看著周媚兒說道：
“自斷一臂，你們可以走了！”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沒有絲毫的憐憫和猶豫。
聽到張晨天冷漠的話語，周媚兒稍稍一愣，但僅僅片刻，她便明白了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隨後心中一橫，銀牙緊咬，取出自己的佩劍，朝著自己的手臂砍去。
“啊！”
只聽一聲慘叫，周媚兒的手臂應聲落下，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染紅了腳下的地面。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但還是強忍著劇痛，服下一顆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