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口中的靈獸肉，黃依然這才放下筷子。
不得不說，不用自己出靈石的靈膳是真的香。
“何道友，我已經查過，在近四十年以來入宗的弟子中，基本沒有柳姓的女子，或許是你那位朋友可能用了化名？或者還是你記錯了，當年帶走她的不是我玄元門的師叔？”
何靈搖了搖頭，“我十分確定她是被玄元門之人接走了。”
“至於是否使用化名。”，這倒讓何靈有些不確定了起來，不過以當時小青的境況來看，她並無仇家，也不是心思縝密之輩，她既沒有使用化名的必要，也多半想不到還可以使用化名。
不過也不排除她之後的師傅嫌她的名字不好聽，又給她取了什麼新的名字。
“黃道友，我不確定，萬一她的師長給她賜名，那名字倒可能會變。”
黃依然喝到一半的靈酒，差點又嗆到自己，她連忙放下酒杯，臉蛋還是有著一絲髮紅。
“靈姐姐說笑了，若是真的能被宗門裡的師長看中，並賜名，那至少也得是金丹修士才有資格，那你的那位同伴也是個天賦不錯的。”
“但據我所知，咱們玄元門這四五十年間，還並未出現一入門就歸於金丹長老門下的人物。”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物，那她的大名早就被傳遍全宗了。”
“這樣嗎？”
之後兩人之間沉默了一陣，黃依然這才嘆了口氣開口道：“何道友，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何靈此刻盯著手中的酒杯，“黃道友但講無妨。”
“何道友，你知道我玄元門一年要招收多少弟子嗎？”
何靈有些奇怪的看著黃依然，不過她沉思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她終究是個只能待在別人宗門門口的外來人，對玄元門的內部知道的還是太少。
“宗門每年從各地都要招收差不多上千弟子。”
“可你知道，我玄元門有多少煉氣期的弟子嗎？”
她不待何靈回答，又說道，“不到四萬。”
乍一聽好似沒什麼問題，不過何靈一細想就發現了不對，宗門可不是學校，大部分能進入的宗門的修士，大多數基本一生的時間都會待在宗門之中，而且修士壽麵遠超凡人，即使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都能活兩百年之久，因為壽元夭折的修士數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每年有一千，那麼十年便會多上一萬人，玄元門經過如此長的時間發展，為何還只有如此一點的人數？
黃依然點了點頭，“何道友猜的不錯，我玄元門之中每年招收的弟子之中，差不多都有半數弟子折損在了成長的過程之中。”
“而剩下的那一半中，最終活下來的人，只會更少，我黃依然自認還是有些手段，如此長的時間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未查出，她可能”
黃依然沒有說下去，不過何靈也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兩人都沒在說話，房間內又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黃依然站了起來，她對著何靈一抱拳，“何道友，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當然我說的不一定是事實，如何理解還得看你自己。”
她起身走向門外，不過接近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
“如果，何道友下次還想找我打聽訊息的話，下次可以給何道友打折。”
隨著一陣房門開關的聲音，房間內就只剩下何靈一人。
這一夜，何靈有了一絲醉意。
也許她早就知道結果，只是執念非讓她看到如同血色的事實。
初春的天色多變，原本還是皓月當空，片刻功夫就下起了濛濛細雨，隨後這雨越下越大，竟然變成了瓢潑大雨。
何靈走在街道之上，大雨頃刻就淋溼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