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其他的固定法子,屋外卻有人敲門,唐糖潛至門前冷冷問:“是誰?”
是嶽棋的聲音:“表姐,是我。”
唐糖惱極:“可是舅舅教你來的?開門放我出去!”
“表姐我沒法放你出去。”
“我不管,你去喚了舅舅來,喚老爺子來也成,我倒想問問你們莫名扣我下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表姐你聽我說,扣您在屋子裡乃是祖父。這會兒四下無人,我沒法放你出來是因為我沒鑰匙,不過……是姐夫央我來的。”
“他在附近?”唐糖有些猶疑,這一年遇的事又多又雜,只恐有詐,“他不是回京去了麼?”
“我不清楚,不過姐夫下午離府的時候,私下塞了張字條給我,這會兒他進不來府中,只守在鎮外等。”
“……”
“姐夫說您有辦法救自己出來,但須得有我接應,您要我做什麼且快吩咐,一會兒有人來了可就來不及了。”
“你身上可有錘子釘子?從窗裡頭拋一把進來……”
“我身上哪有這些?一時半會兒若要找來,肯定須得驚動府上其他人,您想想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你可曾開過鎖?”
“……沒有。不過姐夫說,您應該可以教我。”
唐糖有些絕望,又覺得略略安心,嶽棋確然是紀陶找來的。
教一個從未開過鎖的人做這個實在……可這個當口實在也無別的法子了:“你看看門前的鎖是什麼樣的?”
嶽棋描述得倒清晰:“是枚鑄鐵鎖,一邊有個魚嘴,中間凹下去一些,不大不小,估計有您半個巴掌那麼大。”
唐糖略一比劃,尋出枚中等大小的鉤子:“你去窗下接個小東西,仔細接別落在地上。”
嶽棋接了工具,很是躍躍欲試,唐糖教他將鎖尾貼在門上,自己附耳細聽:“鉤子入鎖眼,往內送……鬆一鬆……往左……對你現在可以再往內送,我這裡聽不分明,有沒有小鐵珠子落地?”
“有。”
“你照著剛剛的開法再送一回,裡頭還剩四顆鐵彈,記得全數引出來。”
“好。”
嶽棋做事情沉靜而精細,那鎖居然很快在唐糖的隔門指點之下應聲而開,唐糖推門正欲贊他,嶽棋拖著她就走:“方才父親看到我了,想必父親亦不忿祖父所為,故意裝作不知。”
嶽棋送唐糖潛至西牆,教她自己躍出去:“我還是留在宅子裡查探情形的好。姐夫給我留了通訊的法子,表姐出去沿著西牆根走到尾,看見酒肆後門栓的白馬便騎上去,沿來路騎至鎮口,姐夫就等在那裡。”
“多謝你。”
“自家人不說謝字!我與姐夫都約定好了,我們三天後在崑崙寨見。”
依著嶽棋的指點,酒肆後門果然栓著白馬,唐糖踏月而行,酒肆至鎮口的路不長,老遠便望見紀陶已然騎馬等著她了。
紀陶見著他如釋重負,一把將唐糖從白馬提來自己的馬前安放穩妥,她發狠似地掙,他卻依然拍馬上了路,邊加速邊耳語道:“同騎你一路還可補眠一覺,不然你豈非整整三夜未眠?小貪吃鬼。”
馬匹在暗夜的山道上飛馳,唐糖紅著臉罵:“老狐狸你今天這又是玩的什麼花樣?撇下我跑了,又尋嶽棋助我逃跑,一陣子不玩一回驚心動魄的你就難受是麼?”
“你就當是我想過一把私奔的癮好了。”
“不可能!你休想糊弄我。”
“我沒想過外祖父會鎖了你,是嶽棋看了情形不妙,出鎮說了我方知。”
“你同老爺子說了什麼?他究竟為什麼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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